这空荡听到转角处一阵细响。
“谁?!”张锦书警惕的竖起耳朵,看向那处转角。
张锦书这话出口,那处却又没了动静。
“谁在那?!再不说话我可要喊人了!”
“书儿,是我。”随着这一声,角落中走出一人来。
张锦书定睛去瞧,见是孙斯年:“你来做什么?”
“我听说你要进京了,来看看你。”孙斯年道。
张锦书没有说话,一时间静默无声。
“书儿,你说当初我们若是……”孙斯年开口,可还没说完就被张锦书打断。
“没有若是。”张锦书抬起头看着孙斯年,语气中极尽认真。
“书儿,你怎能否定我们曾经……”孙斯年再次开口,却又被张锦书皱眉打断。
“你今日这话若传出去,传到有心之人的耳中,你就不怕孙家和张家一道被灭族吗?!”
张锦书此言一出,孙斯年终于冷静了下来,低垂着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他心里也明白,他与张锦书曾经有婚约的事不该再提。
张锦书如今是太子殿下的准太子妃,他们之间实在不该再见面。
当日赵氏来闹事,他来寻赵氏姑且还能算是意外。今日却是实在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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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可他终究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张锦书就这样不再属于他。可这条路说是他自己选的却也不算冤枉。
“斯年,你比我年长几月,我姑且唤你一声兄长。孙家如今是个什么样你比我清楚。我当初问过你是否愿护我无恙,可你是如何说的呢?”
孙斯年不再说话了,是啊,当初张锦书曾问过他的,与她成婚后能否分家另过,可孙斯年却说父亲不允。
张锦书又问若不分家,赵氏闹事时他能否制止,可他却说身为晚辈不可不孝。
那时他就该知道的,这样的婆家,张锦书断不会嫁。
至于因他恰巧病了而退了婚约,后又参加大选云云,不过都是无关他的事了。即便没有大选,他也没病,这婚约总也是要退的。
孙斯年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下去了。
他明白,张锦书所言皆是实情。若张锦书所嫁乃是平常人家,他尚可以旧识之名与她亲近些。可张锦书入了皇室玉牒,他们余生便是连见面都不能了。
或是说,举子孙斯年与太子妃娘娘,此生皆不该再见。
这其中的道理他都明白,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想认这个命。他知道是自己无能,可却还是要把这一切都推到张锦书身上。
孙斯年苦笑一声抬起头来,看着张锦书一字一句似是控诉:“书儿,难道我们过往的一切,你都能如此轻易的放下吗?”
张锦书却只是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轻笑一声:“好啊,我现在告诉你我放不下,你能舍下这举人身份,舍下你日后的功名利禄,舍下孙家的这一切与我私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