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的铃音被学姐们叫醒吃饭,为了防止晚上睡不着此时强压着困意,走到门口时,水谷由纪面露窘意。
“怎么了?”
“抱歉,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去吧,我等你。”
铃音一边说着,一边给学姐们发消息说稍后再到,自己倚靠在墙上低头看着不远处搬家的蚂蚁。
蚂蚁搬家要下雨,真神奇啊,明明早上还是阳光和煦到了中午太阳甚至有些刺痛,结果到了下午竟然要下雨了吗?
工作人员呼喊着学校的名字安排下午场次的人上场,铃音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目光锁定在某处不动了。
已经从猫咪老师确定这里除了它没有别的妖怪的铃音自然不会再出现把同学当做妖怪的情况,但那人实在特殊。
像是倒立羽毛球一样错落有致的头发,还有如同全包眼线的海鸥一般的眼睛,亦或是他带兽性的目光,都给她一种强烈的,看到了妖怪的感觉。
尽管对方长了一副如此个性的外表,但此时正一脸满足的看着手中袋子的表情又软乎乎的,好像捕猎到满意食物的海鸟。
对方穿着蓝白色的球服,如有所感,在对方转头时,铃音看到了他胸膛的学校名称。
鸥台。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长野县的高中,教练很厉害。
主要重心在女排的铃音观看男排的比赛更多的是去围观二传选手的技巧与阵型的配合,对大多数男排选手都处在可能在影像里见过但叫不出名字的程度。
很巧,她刚好记得他们队伍里的一位选手。
昼神幸郎。
据说在初中时就凭着家学渊源外加得天独厚的身体条件,在副攻手这个位置上得心应手,连带着今年很多学校都在重点警惕对方,反倒是很少出现在影像中的这只小海鸥他们似乎关注不多。
“你,在看我吗?”
走神间,那只惊鸿一瞥的小海鸥走到了她面前仰头,随后轻“啧”了一声。
莫名觉得对方不会高兴自己屈膝弯腰迁就他的铃音点头,随后伸手指了指他手上的袋子。
“因为好奇这个在哪里买的,抱歉,冒犯了。”
一句话解释清楚了缘由,铃音明显看到对方好心情的弯起唇角连带着整个人都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大字——
有品。
“在休息室隔壁拐角的文创摊,我之前做过功课,他家的质量最好而且是众多运动员认证过的正版摊位!”
他说着抬头挺胸竖起大拇指,更像一只骄傲咕咕哒的海鸟了。
“这样啊,那我等下去看看,谢谢你呢。”
“不客气,你是来看比赛的吗?不对,看你的队服,你是井闼山的选手?”
“对,夏目铃音,一年级。”
“哦!星海光来,同样也是一年级。”
他说着拍了拍胸膛,看到这位井闼山的替补(大雾)恍然大悟的伸手抵住下巴,随后肯定道:“星海君,是主攻手吗?”
“对呀,我就是——啊咧?”
星海光来愣住,下意识想询问她怎么猜到的,可恶,和他预想的说出自己是主攻手然后吓对方一跳得到对方惊叹佩服目光的剧本不符啊!
小海鸥暗自丧气,余光看到那人轻笑,解释:“因为星海君给人的感觉就像主攻手呢。”
让人一看到就下意识认为是势均力敌的对手呢。
后半句话铃音没说,最近加贺教练在安排新的训练了,如果训练顺利,说不定等到春高她还真可以去打一打主攻手的位置。
现在想这些为时尚早,铃音看了一眼不远处走来的水谷由纪微微点头,转头看向星海光来:“我的队友来了,我先走了。”
“很高兴认识你,星海君。”
“啊,我也...”
目送两人离开,星海光来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自己来的方向和对方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什么啊,原来就是在看我啊。”
“看你什么?光来君?”
身边出现巨大的阴影,星海光来一个回旋踢一踢皮笑肉不笑:“你这家伙,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
熟练躲过星海光来攻击的昼神幸郎伸手摆了摆:“抱歉,刚巧路过看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哈?”
昼神幸郎笑得意味深长,在星海光来是去耐心之前小声的解释起来。
另一边,属于井闼山男排的比赛场地,成功横扫占据,2:0的大比分好似理所当然。
一行人正在收拾背包,京都会场今年为了转播而安排的超高清大屏上出现了已完成比赛的精彩回放。
一抹银色的身影篇幅明显很长,很难不看出导播本身对其的偏爱。
跳跃,托球,扣球,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完全看不出来是才转位置到二传不到半年的“新人”。
“小臣,走了哦。”
豆豆眉转头招手,正看着屏幕的小卷毛转头看向自家表兄,表情带着几分严肃的正经。
盯——
“怎...怎么了?”
难道是洁癖严重到不愿意和运动完都是汗的哥哥一起走了吗?古森元也内心默默流宽带泪,佐久早视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