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形婚(1 / 3)

夜已经深了,窗外开始落雨。

岑意倾被雨声吵醒时,面上戴的蒸汽眼罩还在发热。

淅淅沥沥的雨声钻进耳朵里,她惬意得不想睁眼,索性调整一下坐姿,继续闭目养神。

尤婧做她经纪人十来年了,比她亲妈还了解她,听见旁边窸窣的动静,只斜斜瞟上一眼就看出她醒了,上手扯掉她的眼罩。

“起来,别给我装睡。”

眼罩脱落,岑意倾的眼睛被车里的光亮刺得有点疼,使劲眨了几下才缓过来。

车里的灯光是再普通不过的暖黄色,从头顶直直地照下来,一整个死亡打光,偏却衬得她的脸像是考究的艺术品。

比起当下演艺圈层出不穷的甜美系长相,岑意倾的这张脸似乎太具攻击性了。

上挑的狐狸眼里透着野性与风情,配上今晚活动还未卸下的哑光红唇妆,标准的明艳张扬系大美人。

她长得漂亮,没有人会否认这一点。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在十三岁时就被名导相中,出演电影一炮而红,从此拿奖堪比批发进货,星途坦荡顺遂,成为广大影迷心中的朱砂痣。

大概就是活得太容易了,才会这么口无遮拦,搞出今晚这种事。尤婧想到这里便觉得心累,揉了揉太阳穴。

她不是第一次被岑意倾气得怒火中烧了,但每次只消看看这张赏心悦目的脸,满肚子的气就能少掉一半。

这次也不例外,纵使尤婧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临了出口,也只变成一句轻飘飘的“你这次真的太冲动了”。

“嗯,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不下十次了。”

岑意倾本就被今晚的事搞得心烦,心不在焉地应和一句,转头看着车窗上被拖长的雨丝出神。

等到保姆车的速度渐缓,窗外的景色变得熟悉,才又开口:

“我只是个演员,没必要和人分享我的私生活。”

尤婧正给公关团队回信息,字打到一半时听见她说这话,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手机问她:

“宋总知道这事儿了吗?”

“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来问这种问题?”岑意倾觉得好笑,“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还不清楚?”

“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涉及到你们两个人,我认为有必要让他知道。”

这话听起来像是上学时被老师请家长。

岑意倾听不下去了,拉下车里自带的镜子,打理自己睡乱的头发。

“你今晚和他谈谈吧,有必要的话,我们明天和公关......”

她抬手打断尤婧,“别,搞得像我俩真有一腿似的。”

车辆停在独栋别墅的门前,岑意倾朝自己愁眉苦脸一路的经纪人扬扬眉毛,结束这个话题:

“别想着这档子事儿了,好好放个假吧。”

说罢,她撑伞下车。

樾山居这套房子是她和宋祈的婚房。

没有工作安排的时候,岑意倾一向都住在这里。

她虽然不想见到宋祈,但也同样不想因为分居落人话柄。

当初两边长辈在饭桌上说着“先住一起,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时候,大概不会想到,和宋祈结婚的这三年里,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说过的话加起来还没她一部戏的台词多。

明京的冬天是干冷的,雨水争先恐后地顺着伞面滑落,风刮在脸上冷痛得像是挨了降龙十八掌。

走过入户的那面背景墙,大门在身后自动关闭。岑意倾一抬眼,看见车库里停着一辆黑色的马丁one77。

宋祈回来了。

漫天的疲惫感在这一刻涌上来,岑意倾深吸一口气,开门进屋。

室内的暖气很足,被冻得僵硬的四肢逐渐回暖,刚吸进肺里的冷空气却还彰显着存在感。

她收了伞,听见客厅的电视里传来自己的声音。

“传言你和宋祈是形婚,一直处于分居状态,对此你有什么想回应的吗?”

这是她今晚的采访,也是让尤婧如临大敌的原因。

她不知道尤婧有没有背着她把这事知会宋祈,但总之,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无视坐在客厅里的男人,岑意倾脱下厚重的外套,穿过客厅,径直往楼梯口走去。

“岑意倾。”黑暗中,他的声音低哑,“我需要一个解释。”

她循着声音回头,看了一眼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客厅里没有开灯,电视屏幕的亮光落在他脸上,光影把五官的线条刻画得更凌厉几分,却掩不住眉目间的疲态。

宋祈并没有看她,手里按下暂停键,神色冷淡地注视着电视里的女人。

岑意倾最讨厌他这副讳莫如深的表情,顺着他看的方向挪去视线,瞥见电视里的自己。

视频停在她听见记者提问的那一帧。

镜头前的岑意倾身着一席简约的黑色长裙,脖子上戴着品牌方的高珠项链。

纷繁的白钻簇拥着一颗硕大的蓝宝石,她勾起的红唇却比蓝宝石的光泽还要耀眼夺目。

而此刻,电视里明艳动人的女人正站在客厅里,不耐烦地反问他:

“解释什么,你不都看到了吗?”

那记者说得没错,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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