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浓情蜜意时,顾朔也曾问过他,如何不弹琴了?
彼时苏景同爱上了岩石画,拿着画笔在岩石前勾勒描摹,“你不是不喜欢么?”
顾朔诧异:“谁说我不喜欢你弹?”
苏景同登时扔了画笔,控诉他曾经的暴行,作为过目不忘的小天才,苏景同翻旧账一把好手,时间、地点、周围伺候的宫人太监、他弹的曲目、顾朔穿的衣服鞋子、戴的配饰、喝的酒、用的酒杯纹样,还有他“冷漠绝情”的“吵”,说得一清二楚。
顾朔嘴角含笑地听他絮絮叨叨了半盏茶,眼看他旧账越翻越细,连树下蝈蝈叫了几声都要拿出来做证据了,终于忍不住把苏景同抓到怀里,狠狠亲了亲他脸蛋。
苏景同当即从头红到脚后跟,“干、干嘛……翻旧账呢,严肃点。”
“因为当时我在……”顾朔又温柔地亲了亲他,“想这样。”
顾朔的声音又轻又慢:“但我当时不能。”毕竟那时他们之间还隔着身份天堑,顾朔无法承认爱他,只能靠喝酒装醉,压抑情绪。
苏景同欢天喜地捧出琴,感觉自己又重燃了对琴的爱,指尖一抹,琴曲悠然而下,欢快的音符在空气中跳动。
不到半盏茶,顾朔睡着了。
苏景同:……
啊啊啊啊!
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吗!
你这辈子是别想听我弹琴了。
顾朔在彻底睡着前挣扎着掀开一条眼缝,抢救他和苏景同岌岌可危的关系,“我昨晚没睡好……”
回答他的,是苏景同从鼻子里喷出的一口气。
后来苏景同终于发现,这人不光听他的曲子会睡着,但凡是个曲子,他都刺挠。
苏景同百思不得其解:“你大小也是个皇子,从小听礼乐长大的,怎么就听不了琴曲呢?”
顾朔新寻摸到一本兵书,看得正专注,“天生的。”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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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不喜欢琴曲?”
顾朔视线在书上停了一瞬,随机若无其事地移开。
因为想看你弹。
但内敛的皇子殿下说不出口。
苏景同摩挲下巴:“你以后睡不着就喊我,一首曲子,送你入梦乡。”
睡不着。
喊我。
顾朔目光沉沉,视线在苏景同身上转了一圈,从他懒得打理散开的锻发、看到灵动活力顾盼流光的双眼、划过他精致的鼻梁,最后落到他浅淡的唇上。
顾朔慢慢收回目光。
“嗯。”他听到自己轻轻应了一声。
那时真切的快乐,如今想想,倒像大梦一场。
再后来……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苏景同靠着笼子的栏杆,风吹起马车的窗,凉意从他衣领钻到后背,带起一阵战栗——九月的天,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嬖人的素色薄纱衣,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