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还差一道,实在不太会。”
“嗯,一会我看看。”裴晏清手里拿着她的半袖,正抖落着防止留下折痕。
钟情看向盆里,再看看他手里的衣服,这不是她淋湿的那套衣服吗?
那双修长过节分明的手,不知道是用凉水还是热水,此时已经全部染上红晕,上面走行的青筋明显。
他,他给她手洗衣服了?耳根子刷一下就红了。
好在她刚刚把贴身衣服放到袋子里,扔进了垃圾桶。
钟情的脸已经彻底熟透了,“你……你叫我自己洗就好。”
裴晏清挂衣服特麻利,很快就完事了,面无表情回:“家里没有洗衣机,你不用误会。”
钟情血都凉了,他是对暧昧过敏?
裴晏清走向学习桌问,抽出一张纸巾擦手,问:“哪道题不会?”
两个人后来又学了大概两个多小时,钟情的哈气已经连连起飞,反观裴晏清依旧精神抖擞。
凌晨去串店帮忙串串、便利店打零工等都不允许他的生物钟这么早进入睡眠状态。
他给她换了一床新的被子,又从衣柜里抽出冬天的厚被他拿去客厅打地铺。
但是,钟情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就精神了,
刚刚她并不是困了,而是单纯的学不下去了。
她关着灯刷着手机,视频一条一条过去,刺的眼睛只发酸。
卧室的门被虚掩着,因为钟情刚刚说有些害怕。
钟情缓慢坐起身来,向客厅瞄了一眼,裴晏清就睡在沙发的旁边,和她的床是平行的。
卧室很黑,照不进去月光,外面看里面很容易,里面看外面眼睛需要适应一下。
钟情却在找到裴晏清的那刻,与他的视线相撞。
她轻声开口,“裴晏清,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我们能不能聊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