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叶寒虽然真元被封,但因为沉静下来,不断揣摩武学,修为不退反进,对武技的掌握更深一层。
突然,他竖起耳朵,走到门边,侧耳聆听。
外面传来狱卒的低语声。
“里面那个叶寒,必死无疑了。”
“哦,你得到消息了?”
“我姐夫在宫里当差,说朝廷大多数官员支持处死叶寒,毕竟他害死了堂堂皇子,如果这都不死,天家颜面何在?”
“之前不是有人说,叶寒天资聪颖,又是侯府出身,应该流放到前线为国效力吗?”
“那是杂音,被众人攻击后,便没了声息。不出意外,叶寒死定了。”
“那叶寒怎么还不死?”
“听说,天命宗出面全力保叶寒。天命宗的话,连今上都要掂量掂量。”
“天命宗果然厉害,先用诡面蛛王害人,再保人,这是把叶寒当猴耍。”
“天命宗的事,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不知祸害了多少大气运的英雄。”
“不过,现在的天命宗也不比往日了,听说莫名损失三位长老,又被全解公联合道修武修逐出神都,最后怕是保不住叶寒。”
叶寒听到这里,双目怒睁,他隐隐听过一些传说,大概就是天命宗挑选大气运者,而后暗中掌控,最后侵吞气运。
历史上多个大气运者,都遭受天命宗榨干。
“我说天命宗对我的态度忽好忽坏,一会儿害我,一会儿又救我,原来,害我的根本不是李清闲,而是天命宗这个无形黑手。我过去的机遇,是天命宗给的,之后的磨难,恐怕也与他们脱不了关系,现在,将我打入绝境,再逼我跪地磕头,可恨!可恨!可恨!”
但随后,叶寒全身冰凉,连天命宗都救不了自己,难道必死无疑?
突然,那两人谈话停下,一连串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那两个狱卒突然惊道:“见过督公。”
“嗯……”轻轻的鼻音在监狱中回荡。
叶寒疑惑地离开门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让太宁帝身边的大红人、后宫第一太监、司礼监掌印太监兼内厂提督路良生前来。
路督公之名,齐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在太宁帝病重无法处理政务的时候,路督公几乎成为内阁与太宁帝之间的唯一纽带,权倾朝野。
自从太宁帝裁撤东西两厂后,内厂的权柄更重,远超当年顶峰时期的夜卫与东西厂。
内厂的厂卫遍布天下,管辖夜卫,监察百官。
以至于引发朝廷群臣不安,纷纷上书。
路督公是太宁帝的潜邸旧人,深得太宁帝信任,又是一品的武修大高手,无论多少人上书,都未能撼动他的地位。
路督公又号称朝廷“内相”,实际权力,丝毫不下于内阁的五位大学士。
“此人地位太高,注定与我无关,我要想办法自救,难道,真要听天命宗摆布么……”
叶寒慢慢行走,随后猛地转身。
路督公等人的脚步声,停在自己牢门前。
大门打开,明晃晃的夜明珠照亮牢房,叶寒眯起眼,,一个一身红色蟒袍的高大老人映入眼帘。
红色蟒袍老人身后一人呵斥道:“大胆!见到路督公为何不拜!”
叶寒顿时想起自己乃戴罪之身,本能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闷声道:“罪臣叶寒,拜见督公大人。”
“倒是一表人才,起来吧。”尖锐中透着丝丝婉转的声音响起,路良生一抬手,无形的真元托起叶寒。
叶寒望向路良生,发现他一脸笑吟吟,正细细打量自己。
路良生乍一看看不出具体年龄,生得面容细嫩,但眉毛与头发雪白,年轻时定然是个相貌英俊的男子。
“你曾得天火真意?”
“正是。”
路良生随手一挥,解开叶寒的丹田与经脉封印。
叶寒一动不动,警惕地望着路良生。
“运使真元,让咱家看看。”
叶寒点点头,运动真元,周身泛着淡红色的天火,却并未点燃枯草。
“好!好!好!”
路良生称赞完,道:“你可知,你本必死无疑,是咱家一直压着,让你不被审判。”
叶寒急忙顺势道:“罪臣不知,但督公恩德,罪臣铭记五内,今生怕是无法报答,来世必结草衔环,报答恩公。”
“那我让你今世报恩呢?”路良生笑吟吟道。
叶寒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无数的画面,想起天命宗的种种传闻和对自己的手段,想起自己起起伏伏的人生,再想想路督公的权柄,而内厂管辖夜卫……
叶寒冰冷的心里,骤然升起一团火焰。
叶寒当即下跪,道:“若督公能救叶寒于水火,叶寒此生,当为督公门下走狗。”
路良生笑道:“咱家救你,只让你做两件事。拜咱家为义父,并修炼连咱家都未曾学会的超品神功,《金玉神功》。这《金玉功》,乃是咱家恩师所传,咱家资质有限,研读一生,不得入门,后来才知,需天火真意加持方可修炼。只要你答应这两个条件,你便是咱家的义子兼弟子,从此以后,你过去一切罪行,一切屈辱,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