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清闲用真诚的眼神盯着好运生道,“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一直心存幻想,我一直觉得,我们有机会弥补裂痕,我们有机会联手,我,有机会借助你这位大气运者,成为大命术师。这一点,你无法否认。”
好运生点点头,道:“我屡次害你,你却没有痛下杀手,我就隐约觉得如此,这也是我这次找你的重要原因。”
李清闲道:“但是,你对我的伤害太大,如果你我继续内斗,必然两败俱伤。你自己,必然已经发现。”
好运生默默点头,道:“我要改邪归正是实话,并没有骗你。”
“我相信你,但是,很难完全相信。我没办法冒着得罪五大魔神的风险,去救一个未来可能要杀我的人。思来想去,我提出第二个条件。”
“你说。”好运生挺直身体。
李清闲道:“从现在开始计算,之前无论你对我做过什么,或者我对你做过什么,都一笔勾销,既往不咎。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向诸天众神发誓,你给我一个杀你的特权,只要你再想害我,置我于死地,那么,我就有权杀你,并且不受你气运攻击。当然,人与人之间注定有矛盾,我们若只是有普通矛盾,相互间有争斗,而不危及生命或前途,那么,不算你害我。如何?”
好运生沉默许久,道:“那若是你主动害我呢?”
“今天之后,我若再害你,这个特权消失,你可以毫无顾忌反击我。”李清闲道。
“那我若被逼着害你呢?”好运生问。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从一开始,你就有决定权。”李清闲道。
好运生沉默许久,点点头,道:“我立誓。”
说着,两人同时立誓。
誓言成,天空之上,风云涌动。
楚王府。
老侍卫胜叔站在正堂门外,静静等待。
盖风游已经进入后堂,与楚王聊天。
胜叔静静观察四周,缓缓深呼吸,两个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缕缕极淡的真元在皮肤下徐徐流淌。
突然,他诧异地望着里面,走向台阶。
门边两个护卫疑惑地扭头向里面望。
胜叔出手如电,点在两个侍卫颈后,侍卫应声倒地。
胜叔周身真元鼓荡,脚点地面,几步冲进大堂最深处的供桌上,右手拍出破法符。
雷霆闪耀,火焰喷发,前方蓝光一闪,宛如琉璃罩炸裂,光华四溅。
他又取出传物符,拍在黄绸包裹上。
呼……
狂风卷动,眨眼后,传物符与黄绸包裹消失不见。
“不好!”后堂传来盖风游的叫声。
随后,盖风游与楚王以及楚王府高手冲进大堂,他们看向胜叔,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供桌。
“你……”楚王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上一个大势局被大寂灭魔神拍毁,这一次又被破坏,两件至宝就这么没了。宝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气运必然受损。
不等楚王责问,胜叔抽出短剑,横在颈部,寒光利刃,割出一线血痕,鲜血沿着伤口流淌。
“好运生心慈手软,妇人之仁,屡屡固步自封,错失良机,为我不齿。自今日起,我与好运生恩断义绝,再无主仆之情。他所做之事,与我无关,我所做之事,也与他无关。此时此刻,苍天见证,诸位见证!”
胜叔说完,真元涌动,剑气喷薄。
嗤……
人头落地,鲜血四溅。
众人惊讶地望着滚在地上的头颅,那嘴角,似是微翘。
“这……何至于此……”盖风游一声长叹。
楚王黑着脸,其余人很快回过神,隐隐猜到原因。
“殿下,某抵不住好运生的央求,所以带胜叔来借宝物,哪知道他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竟然用此手段。一切都是盖某的错,请殿下责罚。”盖风游嘴唇轻抖。
楚王眼中闪过一抹疑色,很快正色道:“罢了。若孤所料不错,定然是好运生屡次借宝不成,起了歹心。又怕孤全力追回,所以让手下死士演了这么一出。如此一来,孤也只能等好运生主动解释,而无法下山捉拿。其实细细想来,好运生也是被诡逼疯的可怜人。来人,厚葬胜叔,不可慢待忠义之士的尸骸。”
盖风游沉声道:“殿下真乃仁德之人,但,好运生利用老夫,这笔账,老夫不得不算。老夫明明好心帮他筹备宝物,可……还请殿下稍候,老夫这就下山询问好运生,为何如此!”
楚王却道:“先生留步,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丢了也就丢了。但请先生重新布下势局,以防意外。”
“可那帝王冠冕……”盖风游道。
楚王道:“无妨。孤手里还有一件重宝,乃是母妃从一罪妃身上所得,有些犯忌讳,但都是陈年往事了。我本不想用,甚至想找机会交给钦天监或黑灯司,不过既然现在需要,您给看看,能不能用?”
楚王屏退其余人,取出一个被黄符封得严严实实的尺许木盒,递给盖风游。
盖风游先施法净物,而后仔细查看黄符,稍作推演,按照不同顺序揭开黄符,翻开盒盖。
半透明的红绸包裹一个妇人泥偶,泥偶身侧,还插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