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和元宝随时都会有消息,我们随时都要准备着,去接他们回家。”
声音越发柔和。
“君君一定吓坏了,到时候一定哭着找妈妈,她需要你。”
“对。”
盛子婳静静听着,直点头,“你说的对,我得撑住了。”
不能再晕倒了!
可怜的是君君和元宝,她有什么资格柔弱?
傅寒川从外面出来,看着弟弟妹妹,长叹口气,抱歉的道。
“这次,是元宝连累了君君,大哥跟你们道歉,对不起。”
“大哥!”
“大哥别……”
傅秉致和盛子婳几乎是同时开口,对视了一眼,傅秉致没再继续往下说。
“大哥。”
盛子婳接着道,“一家人,没什么连累的说法,他们兄妹俩,本就应该守望相助。我们要齐心,快点找到他们,接他们回家才!”
“是。”
傅寒川感激的看着妹妹,“你说的对。”
…
当晚,傅仲仪知道了这事。
比起盛子婳,傅仲仪倒是撑住了。
老太太一生经历了太多,青年丧夫,后又失去双亲,接着是儿子、儿媳、小孙子……
现在,又轮到了她的重孙一代。
老太太不是不难过,但老太太很清楚,这件事上,最难受的是孙子和孙女们。
听大孙子讲完整个事件,又听小孙子说了他的推测。
“那就等着。”
傅仲仪沉着的点点头,“倒是没想到,这件事,还和当年的事有牵扯,哼……”
冷哼着,“新仇旧恨,是要一并清算了!”
拉住盛子婳的手,轻轻拍了拍,宽慰道:“不怕啊,我们君君和元宝,会像他们的爸爸一样,逢凶化吉,平安归来的!”
“是……”盛子婳哽咽着点头,“奶奶。”
“不哭啊。”
傅仲仪摸摸子婳的脸,可怜的孩子啊。“今晚就在这边歇着。”
君君不在,让她一个人待在红楼,老太太不放心。
“好。”
当晚,盛子婳便在主楼,她原来的房间里歇下了。
夜深了,不知道是几点钟,盛子婳翻来覆去睡不着不说。
对她来说,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想着君君不知道在哪里受苦……
呼吸都不大顺畅了,实在憋闷的难受,掀开被子下了床,拉开房门,去到了楼下。
楼下,一片漆黑。
她把壁灯给开了,往花厅的方向走去,准备从那里去到花园里转转,透透气。
还没到花厅,听见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
蓦地停下脚步,竖起了耳朵,这声音……似乎是从酒吧那边传来的?
三更半夜的,会是谁?
盛子婳转了个方向,往酒吧走过去。
酒吧里亮着灯,傅秉致穿着白天那件衬衣,坐在高脚椅上,手里端着杯子,仰着脖子往里灌。
是他。
“二哥。”
傅秉致扭头看过来,“子婳?”
放下杯子,“怎么还不睡?”
盛子婳摇摇头,“睡不着。”
“不是吃了药?”傅秉致蹙眉,料到她会睡不着,他是看着她吃了药躺下的。
“好像没什么药效。”
盛子婳看着他,“你还不是一样,睡不着?”
为人父母,孩子丢了……
无异于,天塌了……
此刻,他们是最能理解彼此的。
“是……”傅秉致点点头。
随即站起身,从酒柜里拿出只新杯子,倒了杯红酒,递到子婳面前。
“喝一点吧。”
她酒量不好,喝一点,兴许就能睡着了。
她不比他,她得睡觉,否则,人会熬干。
“好。”
盛子婳伸手接过,低头喝了一大口。
“慢点!”傅秉致吓了一跳,“没让你这么喝!”
“没事。”
盛子婳摇摇头,把嘴里那口给咽了下去,低下头,捧着杯子,一口接一口,像是在喝水。
傅秉致看着,没有阻拦。
随她吧,反正是在家里,有他在。
“没了。”盛子婳把空杯子递到他面前,“再倒点。”
傅秉致又给她倒上,“给。”
盛子婳伸手来接,已经有些不稳了。
“别站着。”傅秉致扶住她的胳膊,“去沙发上坐着。”
“嗯。”
两人一同,在沙发上坐下。
傅秉致把她的那杯给她,端起自己的那杯,连灌了两口。
盛子婳指着他的那杯,“你的怎么是白色?”
“这个?”傅秉致晃了晃手腕,“是伏特加。”
“哦……”
盛子婳点点头,盯着他的杯子,“也给我这个。”
“不行。”傅秉致摇头,“烈性白酒,你喝不了。”
“有什么喝不了的?”盛子婳皱眉,伸手去要他的杯子,“给我!”
“好吧。”
傅秉致拿她一点办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