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的样子。
“所以什么呢？”陆晏行没忍住牵住小小的手，捧在掌心一点点地染上对方的温度与气息。
在结界外怒目而视的陶爸爸：“！”
小子好胆！
肖伊不太好意思：“如果你不介意，让他看一下你的角，也许我哥哥知道你的种族。”
陆晏行不太想，但小小开口他自然不会反驳。
他点点头，笑着应允。随后为难地道：“只是我才拥有角没多久，未必能够控制。我自己也不能确定能不能变出来。”
肖伊摆手：“没事的，尽力就好。”
陆晏行颔首，闭着眼感受了一下，确认自己的情况良好，应该能够变出。
解开结界，肖伊拉着陆晏行来到陶爸爸面前：“陆总说没问题。”
陶爸爸没好气，说什么小话要用那么久。
哥哥心里酸溜溜的，得到亲爱弟弟礼物的好心情也没了。
释放出一丝气息，陆晏行的额头果然多出了一对儿锋锐神骏的黑色犄角，犄角的形状像是弯刀，从额头向后延伸。
肖伊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诶，它长大了一点儿。”
陆晏行自己是看不到的，但他能勉强感知到犄角的出现与力量在身体里游走的情况。
陶爸爸怔忪。
半晌，陶爸爸道：“拥有这种犄角的生灵，我倒是未曾见过。”
换句话说，他也看不出陆晏行是什么种族。
不过他对待陆晏行的态度好了些许，感知到刚刚陆晏行逸散的丁点气息，陶爸爸心里有了一点猜测，那种锋利且凶戾的力量应该属于凶兽或者其他凶残的种族。
作为凶兽的陶爸爸有一点满意。
肖伊惊讶地眨了眨眼。
陆晏行倒并不在意，他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点也不关心，只要小小喜欢，能够获得更多支持，这角就有存在的价值和它的意义。
愈发感谢这对有些沉重的角。
陆晏行垂眸，佯装忐忑地低声道：“好看吗？”
“很炫。”
陆晏行嘴角噙着笑意：“那就好。”
“小子，我观你力量不俗，应该不是个普通的物种。”陶爸爸沉吟片刻目光逐渐凶巴巴地道，“不过看你这样应该是不够熟练，力量都已经在手里都不去利用，等你想用的时候能保证保护我弟弟吗？”
陆晏行一怔，忽然产生了一丝愧疚。
小小哥哥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我决定，接下来由我来操的练你，帮你熟练你的力量！”陶爸爸咧开嘴露出一口尖牙，图穷匕见。
陆晏行：“…………”
这位小小哥哥，不怀好意的表情请收一收。总觉得帮他训练是假，想要揍他是真。
他并没想错。
陶爸爸不太双利，娇养长大的自家大宝子被个外人给抢走，哥哥自然不太高兴。不爽快怎么办？对于饕餮来说，不能吃那就只能动手了，揍他一顿解恨。
陶爸爸舔了舔猩红的唇，眯起了锐利的眼：“既然如此，就别浪费时间，从现在开始吧。”
他毫不拖泥带水地将两把锹戳进一颗树上，卷起袖子捏了捏关节。
陆晏行：“…………”
这么雷厉风行么。
幽幽叹了口气，看来不动手是不可能了。
这位哥哥的脾性他已经差不多了解了，对于让这位认同他总算是有了章程。
首先，就是不能退怯。
肖伊环视一周，打开了地图在某个地区上圈了一下。
“你们去这里吧。”
他圈的地方是个戈壁，距离此处大概有两千公里远，那里人烟稀少，就算动静大一点，飞沙走石什么的也无妨。比起在森林里树木翻飞、被不远处的迷彩们察觉好太多。
陶爸爸看了一眼，哼笑了一声：“行。”
他扬起下巴：“你怎么看？”
陆晏行没有意见。
陶爸爸拍了拍肖伊的头，扯着陆晏行的肩膀：“那我就带着他去那边，小破孩你在森林里玩儿，等天亮了我们就回来了。”
他也不给肖伊说话的机会，背后直接抖出一对半透明的翅膀，双手如鹰爪扣住陆晏行“嗖”地一下飞窜上天，下一秒便化作一个小黑点。
肖伊张了张嘴：“呃……”
被迫上天的陆晏行：“…………”
“小子，你别挣扎，掉下去死掉了我可不管啊。”边飞，陶爸爸边幽幽地道。
如今他们已经上了天，这里气压与陆地差太多，温度低，氧气也不太足。他们飞行速度极为迅速，甚至超出了飞机几倍，正常人类的身体是压根承受不住的。
被风打碎了形象，陆晏行脸都黑了。
知道这是考验的第一阶段，他努力吸了一口气：“我有翅膀，可以自己飞。”
陶爸爸惊讶地低头：“嗯？”
“放开，我可以。”陆晏行绝不坐以待毙。
“好小子！”
陶爸爸眼底多了一点欣赏，毫不迟疑地松了手，陆总瞬间化作一道抛物线像前下方跌落。
陶爸爸飞在上空，丝毫没有伸手援助的动作。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