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屈辱,却还是要和盛澜山求饶。
盛澜山继续踩着他,似乎毫不费力,甚至有余力从外衣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烟,手法娴熟地点了一根,然后淡定地吸上几口。
等到周成新喊得声音都快哑了,他才收回脚,坐回休息室内的沙发上。
用不刻意放大的声音,说道,“有不服输的,尽管来找我比试。”
然而见识过刚刚那一幕的人,都不敢再站出来和他比试了。
盛澜山故意刺激周成新的目的达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比他预想的好很多。
休息室里慢慢没了人,而等其他人的视线终于不再紧盯着他一个人的时候,一个人看着他的眼神却变得贪婪。
“徐哥,你的身手真的好厉害。”
罗杰在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突然坐到了他的身旁,非常刻意地讨好他。
“徐哥,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让周哥下不了台,估计以后没有人再敢挑衅你了。”
盛澜山吐出一口烟后,冷眼看过去,只说了两个字,“你谁?”
罗杰却一瞬间有了熟悉的头皮发麻的感觉,仿佛曾经也被这样的眼神盯过。
让他一下子背后直冒冷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感受到了‘徐夏克’的可怕,罗杰再也不敢有多余的心思,畏畏缩缩地退到了一旁站着,“对不起,徐哥。“
‘徐夏克’根本没有抬头看他,他却感受到了向自己袭来的浓浓的寒意,仿佛他在这里再多待一秒,就会立刻身首异地。
他颤抖着声音,非常识相地说道,“我马上走。”
而在他推门离去的时刻,盛澜山的目光依旧紧盯在他的身上。
眼中除了厌恶之外,还有些许探究之意。
罗杰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盛澜山大概能猜到,无非是为了接近林无痕。
现在他已经接近到白南意的手下了,下一步就是白南意本人,凭着一样的手段,他以为自己终有一日可以接近林无痕。
盛澜山不想思考他的成功率有多大,只想知道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是更大的野心,还是妄想着复仇?
对林落会不会有影响……
归根到底,盛澜山担心的还是林落的安全。
看到罗杰的堕落,他没有丝毫惋惜之意,只是在心中叹息道,‘落落,你不该对所有人都这么好的,因为有一些人根本不值得。’
‘他们已经把自己抛弃了。’
*
新年过后,白南意陪同林无痕出席宴会的机会变多了,盛澜山也跟着参加了越来越多的宴会。
在这期间,他一次都没有和林家的人碰上。
盛澜山原本也不担心会遇上林落,因为林焕向来不会带他来危险的场合。
更何况,现在林无痕最不想见到的人,恐怕就是林家的人了。
然而,林无痕也会有迫不得已的时候。
他现在损伤惨重,急需更多合作,而以林焕在临城的号召力,一场宴会能邀请来临城大半个商圈的人。
另一个逼着他必须见到林焕的原因,是帮内出现了投向林焕的叛徒,只有找到林焕他才能把人抓回来。
利大于弊的时候,林无痕也只能身不由己地做出选择。
避无可避地来到林焕的主场,盛澜山只能比以往更加谨慎。命运有的时候也挺会捉弄人的,这一次要陪同白南意出席的宴会,又是在一艘轮船上。
又一次站在夜晚的甲板上,盛澜山恍惚间觉得自己从未从船上下来过。或者是,他的心已经留在了这里。
所以每次站在这里,他总会有一点无从说起的归属感。
可惜这个夜晚,他眼前的画面不再是温暖又平静的。
站在人群的最后,他看到的是林无痕和林焕对峙的画面。
那个刚刚被带到林无痕面前的叛徒,此刻刚看到了一点生的希望。
许久不见的林焕还是老样子,笑容很客气,眼里的威慑之意却毫不客气。
一声警告也说得很委婉,“林叔,今天都是来谈生意的。”
林无痕就趁着林焕还假装客气的时候,又狠狠地踹了那人一脚,“林焕,我只是处一些家事。”
“家里养的狗冲着别人摇尾巴了,我是不是应该要了他的狗命呢?”
说完,那人又被他踩在了脚底下。
林焕完全没看地上那人狼狈的模样,仿佛对他的生死毫不在意。
而是警告道,“我不阻拦你处家事,不过,我的地盘不能见血,这条规矩我认为出席宴会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
客气了这么久,林焕终于放出了狠话,“如果林叔违反了规矩,我不会顾忌叔侄情分,照样会把你赶下船去。”
接着甲板上就一片静寂了。
林无痕和林焕正用眼神无声地对峙着,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
最终,还是林无痕败下阵来,“好,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暂时放过他,不过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他。”
地上的人刚刚重获新生一般松了一口气,又听到了林无痕的威胁,顿时又不敢动了。
林无痕又一句话,“我最见不得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