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背,轻声道:“那时你定也是身不由己。” 苏言止倒也顾不上怜香惜玉,又接着问道:“只是如此吗?” 枝儿点了点头,抽噎道:“郎君可是有什么疑惑?” 不待苏言止继续问下去,门外便传来了一声慵懒散漫的男声:“呦,今日竟能在此处遇见苏少卿,在下当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颜如玉走至苏言止身旁,含情脉脉地望向柳南月道:“几日不见,我真是好生想念南儿……” 他瞥了眼苏言止,风流一笑,接着道:“所弹之琵琶曲。” 苏言止瞧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甚是无言,皱眉扫向他道:“你来这作甚?” 颜如玉噙着嘴角,怪声怪调道:“我来这自然是看舞听曲,快活享乐。” 说着,他冷笑一声道:“我身无一职,总不能是来此查案吧?” 苏言止无奈叹息道:“颜将军不日将回长安,他若知晓你整日来此,必定盛怒,你不如回去好好养几日筋骨,以便挨打。” 颜如玉气急败坏道:“什么整日?我分明三日才来一回,他回长安之日我定在家中刻苦读书,他怎会知晓此事?难不成你要陷害于我?” 苏言止笑道:“颜将军若是问我,我自是要说上几句实话,算不上陷害。” 颜如玉噎道:“苏三,你!” 他怒目威胁道:“你若是同我父亲胡言,我便告诉苏将军我在此处见到了你。” “如何?”苏言止毫不在意道:“我来此查案。” “哼,”颜如玉冷哼道:“谁知你不是借着查案之由头,来此同佳人私会?声声那小娘子可是常来南曲。” 苏言止沉脸道:“声声?” 颜如玉见他生气,得意道:“你难道不知道岁岁在平康坊有一位闺中密友吗?” 他猜想苏言止定是不知,于是指向柳南月,一本正经地胡扯道:“那人便是柳娘子。” “柳娘子?”苏言止嗤笑道:“你这人近年来只脸有些长进。” “说得好,”颜如玉明知他并非夸奖,却故意应了下来。 他大步走至柳南月身旁,一把揽住盈盈细腰,宽松裙摆被他收拢在一臂之间。 他神色轻佻地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处,勾唇笑道:“南儿同这案件可是无什联系,你若是要问话便将人提出去问,某要扰了我听曲。” 颜如玉虽然经常来听她弹曲,但从未有过如此逾矩之势。 柳南月不知他为何突然这般,惊吓着缩起肩膀,侧头躲向一旁。 颜如玉本只是虚张声势,故意嚣张一番,却不想苏言止真如他所言,将人提出门外问话,甚至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他气地咬牙切齿,在心中暗骂了句:“伪君子。” 柳南月见他出神地盯着门,虚声唤道:“颜郎?” 颜如玉瞧她一脸受惊的模样,连忙松开她,仰头扭了扭脖子,解释道:“南儿不必害怕,我方才只是装个样子给他看。” “我,我不怕,”柳南月低下头,小步走至琵琶前,她熟稔地抱起琵琶,扭头问道:“今日还是那曲吗?” 颜如玉赏着她眼角的那抹斜红,眉眼含笑,温柔道:“是。” 清澈明亮之音响起,颜如玉缓步走至门边,附耳偷听。 苏言止先是一怔随后又看向门悄声一笑,提高音量问道:“你可知赫芷?” 话音未落,枝儿当即摇头道:“婢子不……” 话说一半,她又顿了顿,反问道:“可是一种安眠之香料?” “是,”苏言止捏着信纸,追问道:“风儿可同你提过此物?” 枝儿回忆道:“风儿曾送过娘子一个香囊,那香囊里所放便是赫芷,娘子说这是安眠之物但不可离人太近,于是便让婢子将香囊放在床下。” “那香囊当真是有奇效,那段时日,娘子本日日难眠,但自有了那香囊之后,娘子每日皆能安稳入睡至晨鼓响起,在此期间任何声响都不会吵醒娘子。” 苏言止疑惑道:“当真如此神奇?” 枝儿怕他不信,证道:“娘子遇害的前一日,婢子自梦中惊醒,没了睡意,便站在屋前发呆。” “忽地院中传来一声巨响,似是土石碎裂,婢子进屋看娘子是否被吵醒,发现娘子丝毫未受影响,仍旧在熟睡中。” “果真如此?”苏言止挑眉笑了笑:“你今日瞧着镇定了许多。” “婢子,”枝儿的表情僵了一瞬,傻看着苏言止道:“苏少卿问话,婢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