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苏言止摇头道:“声声她待我很好。” “哦?”周默染看向墨竹道:“当真?” 墨竹连连点头道:“当真。” “我也许久未见过声声了,”周默染拿过苏言止手中的首饰盒和书卷道:“我去瞧瞧她。” 他转身跨出门外,跃上墙头,与树杈间的萧旖怜四目相对,忽地忆起了昨日之事,惊诧道:“是你?” 萧旖怜对着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地面,悄声道:“莫要让团团发现我在偷听。” 周默染沿着树枝走到树杈间,俯身问道:“声声都听到了些什么?” 萧旖怜扶着树枝站起来,伸手道:“也没听见什么,只听到三兄说给我带了东西。” “你啊,果然是耳目聪明,”周默染将背在身后的首饰盒和书卷递给她,拎着她跳下了歪脖子树。 萧旖怜绕到他背后,看了看他的手,问道:“没了?” 周默染摊手道:“没了。” “哼,”萧旖怜倚着歪脖子树,叹道:“三兄果然还是同从前一般偏爱团团,我可是听见你还给他带了其他物件呢。” “不止,”周默染看了眼墙头道:“声声不如随我一同去看看,三郎那还有好些小玩意儿呢。” 萧旖怜眉眼弯弯道:“三兄是想骗我去团团那吗?” 周默染摇了摇头,无奈道:“你这小娘子倒真是一点没变,想什么便说什么。” “难道不是三兄心思太过明显吗?”萧旖怜拿出首饰盒中的镶金玉戒,戴入指间,在他面前晃了晃:“好看吗?” 周默染后退了小半步,不答反问道:“心思,明显吗?” “嗯?”萧旖怜踮脚点了点他的眼角,笑道:“三兄方才说话时一直看着墙头,难道不是想让我去见团团吗?” “原是如此,”周默染哑然失笑道:“我倒是一时糊涂了起来。” 萧旖怜学着他昨日的模样,掂了掂手中的书卷,一本正经道:“三兄确实糊涂,昨日竟都没认出我,可真是令人伤心啊。” 周默染抬起头,避开她的目光,极力掩饰着自己尴尬道:“声声高了许多,发髻也换了样式,已然不是从前那般小娃娃模样,我一时未认出来,声声可是要罚我?” 萧旖怜压低声音,佯装严肃道:“自是要罚。” 周默染低头看向她,配合道:“罚什么?” “罚……”萧旖怜想了想,抬头道:“罚你下次也给我带个娃娃。” 周默染顿了顿道:“只要一个娃娃?” “只要一个娃娃,不过,”萧旖怜看向墙头道:“三兄,这树……” “这树是我所毁坏,自是当赔,”周默染摘下颈间红绳道:“这红绳送你,可保平安。” 萧旖怜将信将疑地接过红绳:“三兄何时也信这些了?” 周默染淡淡一笑:“我如今还好好站在这,自是该信一信这些。” 萧旖怜戴上红绳,笑眼弯弯道:“那我可要好好戴着这红绳,长命百岁,看遍这世间所有美景。” 周默染拽出她缠在红绳上的发丝,笑道:“声声定会长命百岁。” 萧旖怜忽然想起来昨日他眼角有道疤,今日却不见那道疤,于是问道:“三兄眼角旁那道疤怎不见了,只一日便好了吗?” “还未好,”周默染揭下一块薄皮,露出了眼角旁的那道疤。 萧旖怜看向那道浅浅地疤痕,虽然那道伤已经愈合了,但她看着那道疤仍旧感到心惊。 “害怕?”周默染见她不说话,又将薄皮粘了回去,遮住了眼角旁的那道疤。 “一道疤而已,有何可怕,”萧旖怜挺直了背,问道:“三兄这疤是因何所伤?可还疼?” 周默染怔了怔,摇头道:“不疼了,我以为声声是要问我往脸上贴了什么,竟能遮住这疤。” “这有何稀奇,”萧旖怜跑进屋中,翻找出一张面皮粘在脸上后,走出屋外道:“三兄可还能认出我?” 周默染盯着眼前的人,惊诧道:“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