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悄声道:“张娘子瞧见她打死了自己心爱之狗,于是便派人将她买做了婢女,此事还是她未与我生分之前,告诉我之事,张娘子之性子你也知晓,她虽娇纵些,但也不至于会苛待婢女。” 紫英心里下了然,也不再为她感到悲伤,跟着萧旖怜进了书肆。 康掌柜误以为萧旖怜是来买书之人,热情地跑上前道:“娘子想买些什么,诗集,字画,还是书籍?” 萧旖怜笑了笑,摇头道:“掌柜,我们来替容娘子送字。” 紫英上前一步,递上纸。 “好,好好,”掌柜连忙接过纸,客气道:“多谢娘子。” “掌柜客气了,”萧旖怜越过他看向他身后之人,他背对着康掌柜,低着头不知在看些什么。 康掌柜将字递到他面前,恭敬道:“周郎君,这便是你要买之字。” 周默染将手中的书随意扔到一旁,展开纸,认真看着,满意道:“这字确是同一人所写,不错,不错。” 他卷起纸,解下腰间钱袋扔给康掌柜便转身往外走。 “是,是是,”康掌柜点头弯腰,笑容满面道:“周郎君慢走。” 周默染见萧旖怜好奇地盯着他看,扶了扶银制面具,与她擦身而过。 萧旖怜忽然觉得他十分眼熟,急促转身道:“柏二郎?” 原本已经走出书肆的周默染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沉声道:“娘子认错人了。” 萧旖怜上下打量着他,蹙眉道:“你今日所戴之面具分明与那日你在菩提寺所戴之面具一模一样。” 周默染不欲多加解释,直接摘下面具道:“这面具或许姓柏,可我姓周,娘子这双眼睛这般大,却连个人都瞧不清,真是无用。” 萧旖怜并未在意他说了些什么,而是直愣愣地盯着他眼角旁的那道疤。 周默染重新戴上银制面具,转身大步向外走去,冷笑道:“收起你那或怕或怜悯之目光,小娘子。” 萧旖怜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竟也不觉得他傲慢嚣张,只觉得他心事沉重,抑郁难说。 这种感觉很熟悉,她总觉得她在哪里,不止一次地见过他。 康掌柜方才不敢介入他们的谈话,待他们说完后,追出去,远远喊道:“周郎君,书,你忘拿了!” 周默染头也不回道:“一卷空纸罢了,掌柜丢了吧。” 康掌柜打开书看了看,果然是一卷空纸,他冲着他的背影高声道:“好!” 萧旖怜走到康掌柜身旁,问道:“他是个武将?” 康掌柜掂了掂钱袋道:“是,娘子好眼力。” 萧旖怜指了指他手中的书道:“掌柜,这书可否送我?” “你要这空书?”康掌柜扭头看向她,随即又低下头,递上书道:“娘子若想要便拿去吧。” 紫英上前一步,接过书。 萧旖怜客气道:“多谢掌柜。” 康掌柜摆了摆手道:“娘子帮忙送字,是某该感谢娘子才对。” 萧旖怜回到珠宝铺时,张璎焕已经离开。 容若礼趴在她肩头,叹气道:“若不是张娘子追着一个郎君出去了,我真不知道还要应付她多久,她真是越发挑剔了,一会儿嫌戒指上的宝石不够大,一会儿嫌簪子不够华丽,这分明是拐着弯挑刺嘛。” 容若礼拉着她走到一枚镶嵌着一颗红宝石的金戒指前,瞪着眼睛道:“你瞧,这戒指上之红宝石几乎快同我眼珠一般大了,可她竟然说这红宝石不够大,还有这金簪,可足足镶嵌了二十几颗宝石,她竟然还嫌不够华丽。” 萧旖怜拿起她指着的金簪,笑道:“她若不这般,那便不是张焕璎了。” “倒也是,”容若礼点了点头,瞥见了紫英手中的书,好奇道:“声声,你买书了?” 萧旖怜摇头道:“那只是一卷空纸。” 容若礼疑惑道:“空纸?” “对,”萧旖怜想到在书肆里见到的男子,笑了笑道:“友人之物。” 亲仁坊,柏家。 巳时,柏慎亘揉了揉发麻的手臂,撑着脑袋,静静瞧着柳青莲的睡颜。 她的脸侧向床内,呼吸轻缓,他的手不安分地抚着她的鼻尖,落在她的唇峰,又抚上她的脸颊。 她缓缓睁开眼睛,倦意浓浓。 柏慎亘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直至她两手抵在他的胸前才安分下来。 柳青莲蹙眉道:“二郎,别闹。” 柏慎亘搂着她的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