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幽有些不明白,安越如此,真的值得吗?
“想什么呢?”墨惊澜伸过另外一只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手背,温声问道。
慕容浅幽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在想,对于安越而言,这样的付出是不是代价有点大?”
她和安越也算是接触过,这个人,善于心计,睚眦必报,怎么看也不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你是觉得,安越不像这样的人?”墨惊澜轻声问道。
慕容浅幽点了点头,道:“他不是会为别人牺牲的人。”
“但是媳妇,在安越心中,白鹊可不是别人。”墨惊澜解释道,“媳妇,如果有那么一天,爷被人抓了,你明知是个陷阱,还会不会去救爷?”
慕容浅幽看着墨惊澜认真的眼,点了点头。
若有那么一天,她自然会去救墨惊澜,哪怕赔了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这就对了,如果是爷,爷也会拼了命也要去救你,哪怕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大不了,一起死了。”墨惊澜轻拍了下慕容浅幽的肩头,低笑了一声。
慕容浅幽微微低侧下头,靠在他的肩头。
感情之事,她能懂自己的心,却懂不了别人。
可能不能懂别人,其实也并不重要。
“他们现在在哪?”慕容浅幽又是问了一句。
“在府内,你要见见吗?”墨惊澜回道。
“要怎么处置他们?”慕容浅幽又是多问了一句。
墨惊澜拧了拧眉,道:“要么杀了,要么放了。”
“杀了有点可惜了,放了……也不是个好主意。”慕容浅幽沉声说道,对此,她也觉得十分为难。
“那就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墨惊澜回道。
“你有办法吗?”慕容浅幽抬头,看向墨惊澜,问道。
墨惊澜摇头,道:“暂时没有。”
“……”慕容浅幽一阵无语,对墨惊澜算是无奈了。
原以为他说这么多,是早想好了应对之策,看来,还是高估他了。
“算算时间,这庆功宴也快结束了吧?”墨惊澜看向门口,看着外面的天色,低声说道。
“嗯,差不多,凌浩然也该知晓了。”慕容浅幽点头,认同的说道。
想必,凌浩然知道此事之后,得吐血三升吧!想想就觉得痛快!
“你猜墨鸦现在如何?”墨惊澜低笑着,问道。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慕容浅幽听出墨惊澜话中的算计味道,不由得疑问。
墨惊澜微微笑道:“天道阁如今就剩下一个墨鸦,难道不得也跟着换换人吗?”
“……”慕容浅幽便不问了,这样算起来,墨鸦没有出手救白鹊,可依然躲不了被算计的命运。
情之一字,最苦,最累,也最害人。
……
云府。
如今,这里也叫摄政王府。
凌浩然回来的路上便是听说了白鹊和安越失手被擒一事,恼火不已。
大殿中,凌浩然气得脸色发黑,坐在主位上,紧捏着拳头。
屋中,北门炽和神秘人各坐一方,墨鸦站在中央,面向凌浩然。
正是墨鸦将此事一字不差的告诉给凌浩然听。
北门炽咳嗽了几声,出声安慰道:“师兄,你别动气,他们不过是无法与你正面对抗,才会想出这一堆歪主意。如今,你贵为摄政王,与战南王平起而座,还怕他们不成?”
“他们这是在给本王施下马威!”凌浩然恨恨的说道,“只怕明日昭明帝那老匹夫就得想办法将天道阁收回了。”
“昭明帝有那个胆量?收回了交给谁?”北门炽不由得问道,“师兄,墨惊澜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质子,昭明帝再怎么信任他,也不可能交给他实权。”
“但是你别忘了,墨惊澜的身边有那个女人!”凌浩然一想起慕容浅幽,就恨得牙痒痒。
明明,他跟慕容浅幽没多少交集,可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见她,他都打心底生出几丝凉意,就好似……慕容浅幽生来就是与他为敌的一般。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厌恶了!
“师兄,鬼面终究是个女子,她再本事,昭明帝也不可能将皇位传给她。”北门炽劝说道。
“那你说,当如何?”凌浩然问道。
北门炽不由得起身,在屋中踱了几步,转向凌浩然,道:“你该即刻进宫,将白鹊和安越一事禀告给昭明帝。”
“这怎么说?本王指使白鹊冒充淑妃?”凌浩然不由得站起身,万分不解。
北门炽摇头,道:“恰恰相反。”
“那是……”凌浩然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
“你就说……”北门炽正要开口,问外却传来了一道声音。
“启禀摄政王殿下,三皇子殿下来访。”
凌浩然不由得与北门炽对视一眼,北门炽微微点头,与神秘人一起,先行退到了里屋。
凌浩然整了整衣冠,应道:“请进来。”
大殿之门被打开,殿内便是只剩下凌浩然与墨鸦二人。
凌浩然依然高坐,墨鸦则是立在一旁。
很快,慕容炀便是被人引进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