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大学。
张光北有些闷闷不乐。
张光北在媒体上批评了叶凯一通,但是叶凯本人却没有丝毫的回应,仿佛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上跳下蹿的一番表演,叶凯连看都没看一眼。
如同是给瞎子抛媚眼。
而叶凯是高考状元,还是高考满分的高考状元,只报考了清水大学着一个志愿,清水大学却必须录取这样的学生。
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在叶凯的学业上动手脚,张光北还没有那样的勇气。
毕竟他只是清水大学的副校长,并不是清水大学的校长。
“这个该死的叶凯,把我们清水美术学院害得那么惨,我居然不能奈何的了他,我真的好不甘心啊!”
办公室里张光北喃喃自语,心中很不甘心。
叶凯坏了他的好事,他对叶凯恨之入骨,可却无法奈何的了叶凯,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悲哀的事情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高跟鞋,一身白衣的女人,走进了张光北的办公室。
看到这个女人,张光北马上起身,恭恭敬敬的说:“陈秘书,您怎么来了?”
张光北认得这个女人。
这女人名叫陈梨,是顾先生的秘书。
而顾先生,则是清水大学真正的大人物。
顾先生名叫顾东林,是清水大学握有实权的校董之一,清水大学的很多人事权和财权,都在顾东林的手中。
这样说吧,顾东林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把张光北给赶出清水大学。
所以对于顾东林的秘书,张光北都要客客气气,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张副校长,跟我走一趟吧,顾先生要见你。”陈梨说。
“什么?顾先生要见我?为什么?”
“不要多问,跟我来,就是了。”
张光北不敢多问,一路跟着陈梨,来到清水大学的校董办公室,见到了顾东林。
顾东林打扮的像一个学者,戴着黑框眼镜,穿着黑色的唐装,鞋也是很朴素的布鞋。
整个人看上去朴实无华,但实际上只是低调的奢华。
例如,顾东林的唐装,是国内著名的裁缝亲自手工做出来的,一般富豪连下单都要排队。
而顾东林手腕上的紫檀木佛珠,就能在天京买好几套房。
此刻,顾东林手捧着一本王守仁的《传习录》,似乎正在品味书中的内容。
见张光北进来,顾东林没有起身,对陈梨说:“给张校长看茶。”
陈梨去为张光北和顾东林泡茶,泡的是上好的毛尖。
“顾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在顾东林面前,张光北虽然不至于点头哈腰,但是也拘谨的不敢坐下。
他直着身子,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就像是被班主任叫去训话的小学生。
“坐,不要紧张。”顾东林说。
张光北才敢坐下,但也只敢坐半拉屁股。
“喝茶吧,这毛尖是真正极品,香气很厚重,一般人我可舍不得让他喝这种茶。”顾东林说。
“这是我的荣幸。”张光北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轻了二两。
“我找你来呢,主要是为了叶凯的事情。”顾东林问道,“你在媒体上批判叶凯了?”
“啊”张光北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叶凯和您?”
顾东林道:“叶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觉得,你批评叶凯,批判的很好。只不过光是口头的批判,多少是差了一些火候。”
张光北道:“您的意思是?”
顾东林微微一笑道:“把叶凯拒招吧!叶凯那个叫苏佳慧的女朋友,也拒招吧!我们清水大学,不需要这两个人!”
“那个叶凯,锋芒毕露,来到我们清水大学,只会玷污我们清水大学的声誉。但只拒招他一个,他肯定不会心服!”
“所以,我们要把他女朋友也一起拒招!”
“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你没有问题吧?”
张光北先是大喜,他没想到,顾东林也看叶凯不顺眼,准备整治叶凯。
只是,张光北还有些犹豫。
“叶凯毕竟是高考状元,还是高考满分的状元,这样会不会舆论哗然啊?”张光北问道。
顾东林不屑道:“什么是舆论?屁民的胡咧咧,就是舆论?我们清水大学,需要在乎那些屁民的胡咧咧吗?他们吵闹,让他们吵闹,每年想进我们清水大学的学子,那都是排着队,无数人削减了脑袋,就想进入我们清水大学!”
“我们清水大学,不怕没人来,还在乎舆论做什么?”
顾东林说着,又循循善诱道:
“光北啊,再有两年,校长任宵就要退休了,到时候,我可以鼎力支持你当校长!”
这句话,仿佛给张光北注入了鸡血,张光北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立马拍着胸脯,打包票说:“顾先生,您尽管放心,我马上就淘汰掉叶凯和苏佳慧,所有的骂名,我来担!”
“很好,有觉悟,就会有进步。”顾东林点点头,欣慰的看着张光北,如同一个养狗人得了一条听话的好狗。
片刻后,陈梨送走了干劲十足的张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