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算明年音乐学院不招生了,还有吉春师范大学可以去。
吉春医科大学要是不招生,你就得去很远地方读医科大学了。哥可说过,嫂子你是立志做一名医生的。
怎么看,都是你去读的好。”周秉坤道。
“我立志做医生不假,可其他专业也能接受。
小陶就不一样了。
师范大学虽然也有音乐系,可与吉音比起来,可是天壤之别。
再说,小陶身体也不行,我看她冻的,我都心疼。”郝冬梅拉过陶俊书的手,捂在手里。
“嫂子,现在小陶在上海的父母已经被释放。
前些天,我跟文团长说过,他说可以让小陶到文工团演奏乐器。文工团也暖和,也不用出去干活,小陶身体没问题的。”
“那也不行,再怎么说,吉春也比北大荒暖和。”郝冬梅摇摇头。
就这样,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从晚上六点争论到晚上九点,炉子里的火都快灭了,也没争论出个结果。
周秉义见状,知道再争论下去也没有太大意义,于是道:“秉坤、小陶,我有个主意,你们看行不行。”
“大哥,你说。”周秉义道。
“咱们周家,除了我们哥俩外,还有你姐、也是我妹。
我觉得,既然我们争不出结果来,那就让你姐帮我们拿主意,她说谁读大学就谁读大学。
你们觉得怎么样?”周秉义娓娓道来。
“我同意。不过我觉得还是让姐夫拿主意更好些。”
周秉坤对陆天佩服的五体投地,而对姐姐却不那么信服,故而这么说。
听弟弟这般讲,周秉义问:“冬梅,小陶,你们有没有意见?”
“没有。”
“没有。”
郝冬梅和陶俊书异口同声道。
“要是没有意见,明天我就写信,把具体情况跟陆天在信上说一下,让陆天来决定是冬梅读大学,还是小陶读大学。”
周秉义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