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门课,教授各种锁的开法,一根细铁丝几经弯折,随着“咔”的一声轻响,笼子的锁开了。
安塔把笼门平放在地上。
可是等了几秒钟,对方不仅没有出来,反而在隐隐地后退,仿佛束缚他的笼子成了他的保护所,这显然保护不了他。
对方缩在笼子里盯着她,警惕而审视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盯穿一个洞。
安塔说:“我放你出来,但是你不要跑。”
对方没出声,冷冷盯着安塔看了一瞬,慢慢地从里面出来了。
直到对方站起来,直起身来,安塔才意识到对方真的是很大一只。
出于安全考虑,安塔没有解开他手部的锁链,她准备先去客厅洗手。
在她扭头转身的瞬间,安塔听见风的声音从脑后袭来。
几个大字出现在安塔脑海里——她要死了!
安塔眼前一黑。
2
安塔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脸朝下倒在储藏室的地上。准确说头和身子在客厅,腿在储藏室。
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Alpha都会犯的错——对自己的武力值过度自信。
安塔就着趴在地上的姿势看了眼倒计时,发现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有大约二十分钟,而对方没有走,依然在客厅。
对方已经第一时间给自己找了条裤子,手上的锁链也已经被他打开了,唯一没摘下的是那只蜘蛛形的面罩。现在他正背对着她坐在客厅的桌子上,用一个透明瓶子给另一个透明瓶子兑水,像在仰头喝什么东西。
安塔仔细一看——那是她的酒精灯!他喝了她的酒精灯!
震惊使她微微动了一下脖子,于是后脑传来一阵剧痛,她痛得颤抖了一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对方发现她醒了。
在她来得及有动作之前,对方已经从客厅冲来,一脚踩在了她脖子上,稳稳施力。
“钥匙。”对方嗓音嘶哑,像是从砂纸上滚过,“快点,不然杀了你。”
安塔的喉咙剧痛,她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