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2 / 2)

酒具,甚至连一天班也没上过。

褚家这些年状况也没比时家好到哪里去,他倒是很从容。

“今天怎么回事?江澈就倒了?”

“随他去,”陆司南知道点内情,眼皮都没掀,“情种。”

这两个字信息量十足,秦默侧身的动作稍顿,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慢悠悠落座在旁边。

褚彬朗最近谈了个小姑娘,正沉浸在热恋期,整个人春风得意的,觉得自己已经参透了爱情。

听完这话起了劲,一心就想把江澈叫醒给他出出主意。

最后干脆直接把人架了起来带去洗手间醒酒了。

褚彬朗这一把江澈带走,本来绕在旁边笑闹的人也都找了个理由溜了,他们本来就是将将混迹在这片社交圈边缘的人,江褚两人脾气都温和才有了结交的机会。

但陆司南就不一样了,本来就不是好惹的主儿,真要一不小心失言开罪了回家还不得被吊起来打?

也就秦默和他自小势均力敌,关系最近,好了二十多年。

今天整个Zelig二楼聚齐了申城这一辈里几乎所有有名有姓的人,张森坐在一楼吧台里乐不可支,大手一挥直接让人送了一轮酒上去,这会儿大家正闹腾。

陆司南没什么兴致和他们打交道,还嫌舞池灯光太晃眼,伸手关了下这片的电动屏风。

见秦默已经半天没有开口的意思,笑得有点欠,“误伤到你了?”

说的是刚刚那句情种。

秦默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往后靠了下,举了酒杯跟他轻碰,“你猜我刚刚见到谁了?”

今天是江澈发的邀约,本来问题的答案无非也就是他们这些人。

陆司南微微抬眸,他太了解秦默不是这么绕弯子的人,又一向吃不得半点暗亏,不可能让他连着两次堵得无法回嘴还没有反应。

又想起刚刚似乎隐约有看见走过去的人影,确定了答案:“时千。”

这反应,秦默乐了。

*

时千决定要攻略陆司南的时候确实是认真的,也没有低估其中的难度。

但到了Zelig之后还没见到本尊就遇到了第一个难题也未免太背时。

今天为了给江澈接风,整个二楼都被褚彬朗包了下来,除了他们这群人直接带过来的朋友,其余人根本连入场券都见不到。

时千常年不在国内,连跟人混个脸熟都是难事,被拦住简直是理所当然。

所以等到舒婳过来救场的时候都接近晚上十点了,夜幕已经星星点点地覆盖住了整座城市。

赶巧了,舒婳这才刚把时千带进去,秦默就到了,浅浅打了个照面。

“早知道他要过来我就让他直接带你进来了,”舒婳皱皱鼻子,抬手看了下表,“我等会不能陪你了,秦亓今晚回来。”

知道他们已经分开接近一个月,时千识趣,对现下这种场面也不胆怯,干脆摆摆手,“你去。”

“你知道陆司南长什么样吧?”舒婳不放心。

“不知道。”

她还来不及做功课。

“……”

“找秦默旁边脸最臭那个,很好认。”

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很好认。

因为自时千走进中心圈层,已经察觉到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将目光落在最中心的那人身上。

而刚刚到场的秦默也果不其然出现在旁边,那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陆司南。

尽管是在这样混乱的环境下,旁边还坐着以容貌见长的秦默作为参照物,但还是能看出来,他长得很好看。

剑眉星目,干净清隽,规整的黑衬衫偏偏顶上扣子解开了两颗,气质矜贵又张扬。

只是俱乐部内光源太杂,照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隐隐能看见他回话时的薄唇翕动。

犹豫良久,仍然没找到方式合理接近。

直到他卡座旁的电动屏风阖上又拉开,今晚接风宴的主角江澈回来之后稍稍清醒了些,正闹着要玩国王游戏。

几轮酒喝下来大家早就都玩疯了,张牙舞爪地跟着一起起哄。

国王游戏,简而言之就是参与者需要完全服从国王的指令,全场各自抽完号牌之后拿到鬼牌的人自动成为国王,国王可以指定任意号牌的人做任何事的同时自己还得重新抽号牌,因为不能提前开牌,甚至有可能会整蛊到自己。

规则很简单,但好玩就好玩在它的完全不确定性。

时千与在场众人可以说是全都没有交情,对于他们能玩到多大尺度也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数,只能心存侥幸,全场这么多人,能被点名搞事的概率大概很低。

可就像学生时代每次躲避老师目光时都会被点名。

今晚场内明明过百人,这刚开始第一局,时千就喜得头彩。

江澈本人抽到鬼牌。

他轻松地一跃就直接跳到了桌子上,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点名7号和17号隔着扑克牌亲吻一分钟。

7号在时千手上攥着。

而17号——

可不正好就是,陆司南。

场内一时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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