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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鬼灵(2 / 3)

么恩怨?”

陆秉摇头:“我怕你这边出状况,没敢走开。”毕竟真正要烧的是那些可怕的血蛭,又只有周雅人一人守在院内,他实在放心不下。

“现在去问。”周雅人抬手,结果还没触碰到对方,就被陆秉下意识避开了,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陆秉:“你干嘛?”

周雅人:“你躲什么?”

陆秉问:“你突然伸手过来干什么?”

周雅人:“我现在耳朵里嗡嗡的,听不太准确,想搭把手让你帮我领个路,你躲什么?!”

陆秉实诚道:“你刚才摸了那玩意儿,多膈应人呐。”

闻言,周雅人沉默不语地面对他,那神态显然在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方道长连忙上前献殷勤:“我来领,我来领,您把手搭我肩上吧。”

陆秉直接搡开方道长:“你别碍事儿。”然后一把拽起周雅人的袖袍就走。

周雅人任他拽着:“不是膈应么?”

陆秉没好气:“少废话。”

他确实也不太想说话。

官署没有处理干净前,沈家上下已经无人敢待了,偌大一个宅院瞬间变得空空如也。

沈少夫人和老管家携着几名家仆暂时安顿在了客栈,周雅人他们寻过去,那沈少夫人正依在床榻边垂泪,模样苍白憔悴,只有一双眼睛哭得通红。

陆秉一开口问话,此女子就开始泣不成声的各种哭诉:“沈家遭此大难,我一个弱小女子,妇道人家,还怀了身孕,以后可怎么办,我该怎么活啊,爹啊,娘啊,相公啊,你们怎么能抛下我和腹中的孩儿……”

越哭越惨,越说越凄凉,最后几乎寻死觅活,要带着遗腹子追亡夫而去。

如此情景,陆秉即便再头铁,也不可能去问人家,相公是不是在外头有个相好这种挨千刀的话。

陆秉想背着主子问下面人,奈何老管家和家仆全都统一口径似的,就只有一句不清楚或不知道,根本问不出任何信息。

陆秉实在没辙儿:“这些人吃沈家的饭,自然要守沈家的口,沈老爷少爷都死了,从今往后就该轮到沈少夫人当家做主,这些下人谁敢嚼她的舌根,还不如去问问那些邻里街坊。”

邻里街坊知道的可就五花八门了,他们去孙绣娘的住处稍一打听,就有好色之徒跳出来接茬:“孙绣娘啊,那小媳妇生得好生标致,水灵儿得很,可是十里八乡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可惜嫁给了秦老二。”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糟蹋啦,当然最后这句憋在了肚子里,

妇人坐门前的石坎上纳鞋底,一针扎下去,声音也跟针尖儿一样细:“可惜什么可惜,没嫁给你就算可惜呗。”

那斜眼的男人“去”了对方一声:“瞎说什么大实话。”

“那今天被乱刀砍死的就该是你了。”

“滚犊子,咒我呢。”

“老色鬼可不就是短命鬼,见天儿上去瞅别人家的小媳妇,哈喇子流了一下巴,要不要脸了。”

斜眼男老脸一红:“你别胡说八道啊,老子那是去看他两口子在屋里干仗。”

陆秉只不过问了一句斜眼男认识孙绣娘吗,这二人就噼里啪啦斗上嘴了,连忙打岔问:“他们夫妻关系不好么?”

妇人道:“好啥呀,就上个月,那悍妇还给秦老二的脸和脖子挠了好几道血印子呢,凶得很。”

卖茶汤的老汉给炉子里添了炭,顺势接过话头:“是啊,那血道子在秦老二脸上挂了好些天,谁没看见?!”

斜眼男说风凉话:“一老爷们儿给个小娘们儿欺压成这样,也是真够窝囊的。”

卖茶汤的老汉道:“话不能这么说,那秦老二是个老实人。”

妇人必须说句公道话:“老实人就活该被欺负呀,谁都能欺负,就那码头的王春财,让秦老二帮他劈柴挑水,说好的给半斗米,结果事后却往里头掺了对半的颖壳,真是缺了大德的缺德鬼。”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嘚嘚个没完,陆秉很想插话,但是插不上嘴,终于听见斜眼男说:“这还不叫窝囊吗,也怪不得他媳妇儿勾搭上沈少爷。”

于是陆秉追问:“孙绣娘跟沈少爷真有私情?”

斜眼男道:“那肯定的呀,这事儿都快人尽皆知了。”

陆秉:“他俩怎会在一起?”

“我说官爷,你这话问的就多余,那孙绣娘在沈家的绸缎庄子里做绣工,她长得又招男人稀罕,跟沈少爷一来二去的,就这么好上了呗。”

陆秉脸色一沉,肃然道:“就因为那孙绣娘模样标致,又恰巧在沈家绸缎庄做活计,你们就在背地里胡乱编排人家有苟且之事?”

“哎哟那可不敢胡乱编排,是有人亲眼看见的,绸缎庄里那个小杏儿就撞见过沈少爷和孙绣娘拉拉扯扯,还有邓老头儿,”斜眼男指着卖茶汤的老汉说,“你不是也看见过一回。”

邓老头连忙摇头摆手,撇清道:“我可没看见过。”

“怎么没看见过,就那晚,初三还是初几来着,你还跟我们说过呢,你说看见秦老二大晚上被关在门外那次。”

“我是说我当时收摊路过,正好撞见秦老二站在他家门外,大寒天的,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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