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山往北走就是应山派了,再往北几座山就是万合宗,谢今华先他们一步到了应山派,这会儿正站在山前看着万合宗的方向出神。
“阿姐?”谢今华正出神,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带着些惊喜的呼喊声。
她回头看去,谢明昭正笑着快步向她走来,她笑着微微屈身,语调欢快,“晚辈见过宋长老。”
宋千竹微微颔首,“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她点头,“嗯,那日长晏恰好在附近,便顺手给我配了点药。”
正好提到了药,谢明昭赶快拿出药瓶,“阿姐可知她为何会送我药?”
谢今华眉头微皱,眨了眨眼,装作意外,“她给你送药了?”
这样子便是她也不知道了,谢明昭更是一头雾水。
宋千竹看了过来,“你认识长晏?”
谢今华老实点头,抿了抿唇,答的很随意,“少年时期在外游历结交的好友,她算是个生意人吧。”
她还是那套说辞。
说完全不认识太过虚假,她总是呆在他们身边,说不准哪天就会露出点痕迹,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她们有关系,这样他们反而怀疑不到她身上来。
果然,宋千竹没有怀疑她的说辞。
宋云苓四处打量了半天,谢今华今日换了身竹叶青色衣裙,她是剑修,打斗动作幅度大,所以头上向来简单,只一支玉簪,这会儿头发上却多出了一枝手指长的杏花,鲜活生动,也格外惹眼,她不由疑惑地看向她,“这杏花可真好看,师姐是在等裴容吗?她去大姑山陆家了。”
她点头,“她给我传信说要到了,我反正也闲着,等等她。”
一行人这才进去,何徽歌早就在那儿等着了,依旧是那身玄色衣裙,只是这次的发髻还要繁琐些,她脸上带着笑,见着一行人便迎了上来,“徽歌见过宋长老,长老且随我到偏殿歇息。”
宋千竹微微颔首,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她,向内看去,却也没看见何潜的身影,他面上不显,嘴上还是客套着,“这些天辛苦你了。”
何徽歌低头莞尔一笑,全当做没看见他的打量,客客气气地,“应该的。”
说是去偏殿歇息,何徽歌带着他们绕过小回廊,穿过了门厅,直接到了后面的正殿,而何潜也坐在正殿右侧,正在同那些个门派的人谈笑。
直将他们送到了正殿门口,何徽歌才停下脚步,“还请长老在这儿暂歇着。”
何徽歌看着他们进去了,脸上的笑容便也消失了,神色淡淡的,转身便向后院走去。
今日十三堂掌门段鹤延也来了,宋千竹同何潜简单客套了几句,便同他交谈去了。
何潜明日就接任掌门之位了,不知是守着礼还是怎地,也没坐在主位上,而是同掌门们坐在一起,淡笑着看他们交谈,时不时应和上两句。
谢明昭觉得有些奇怪,又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郁闷的摸了摸脖子,但转瞬想了下,明天就是何潜的掌门接任仪式,能有什么问题,上前,“何掌门,恭喜了。”
何潜脸上出现些许意外,紧接着笑着摇头,十分豪爽,“还是何大哥顺耳些,你才到?”
谢明昭忙改口,“是的。何大哥身上的伤好些了没?怎么没见着秦公子?”
何潜拍了拍他的肩膀,“身上的伤早就好了,秦易不喜热闹,在后院歇着呢。”
应山派掌门更替毕竟不是小事,来的掌门长老不少,正殿内一时热闹的不得了。
谢今华不想进去凑热闹,干脆就在外面静心等着裴容,这样时间也过得很快,裴容到的时候已经日薄西山了。
“今华。”裴容落地便跑了上来,她以为谢今华说等她只是句客套话,没成想她真的守在这。
谢今华见她来了,转身向里走去,“陆斐然醒了?”
裴容连连点头,眼里是好奇的光芒,“凤羽草是专为他准备的吗?”
这事儿她也说不清楚,玩笑道,“你看我像是会算命的样子吗?”
裴容仔细想了想,傻呵呵笑了下,“陆兄是个好人,或许是他命不该绝。”
谢今华闻言唇角微勾,“他确实是个好人。”
两人一边说着,谢今华一边带着她去了后院,轻车熟路地寻了个僻静的小院子歇下了。
去后院时,两人还瞥见了正殿的情形,没看见谢明昭他们,应该也是回去歇息去了。
第二天清早,天刚亮,外面就吵吵闹闹的,各种杂七杂八地声音穿过院墙,裴容在床上翻来覆去,被吵的心里烦,也睡不着了。
坐起来调息了会儿,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估摸着宴会快要开始了,裴容伸着懒腰出了房间,边在院子里活动手脚边去喊谢今华,“今华,宴会快要开始了。”
等了约摸一炷香,她房间里还是安静的很,她便上去敲门,手还没落下,就见她的房门上斜插着一枝杏花,灵力在花枝上流转,花瓣上还带着点水珠,娇嫩欲滴。
裴容不由惊奇,这花特意插在谢今华门口,宣城时卫空予说过她喜欢杏花,想来是特意送给她的了,依稀记得,昨天她的发间也别了枝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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