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亮起。
看外观似乎有些年份了,不过保养的极好。沈宴舟开门带着她进去,里面的绿化做的也不错。沈宴舟说:“这是我爷爷每年年节时过来避清静的地方,按时有人打扫,所以看起来并不荒废。”
“每年你家会来很多人吗?”
“是不少,下次带你回去看看。”
安愉笑了下,没接话。
厨房冰箱里居然还有不少东西,不过很多都已经过期,沈宴舟拿了两瓶果汁,随后带着她坐电梯去了顶层。
顶层户外打造成了一个小花园,可供休息的桌椅都用防尘布盖着,虽然是防水防晒的材质,但是风吹雨淋久了也已经破破烂烂。沈宴舟将这些破布全部扯掉,又用一次性棉布擦拭了一遍,才让安愉坐下。这边没有光污染,抬头看天可以看到最原始的星空。沈宴舟去里面给她找出一条毛毯盖着,在她身侧蹲下,“好看吗?”安愉点头,“不虚此行。”
沈宴舟侧脸过去,“亲我一下。”
安愉顺从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将他的脸掰正,从额头鼻梁唇畔纷纷落下一吻。
她稍稍退后睁眼,看见沈宴舟笑的特别满足。两人并排坐着闲聊,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着,安愉分了一半的毯子给沈宴舟,直到后半夜才回房休息。
次日回到C市已经快临近中午,安愉紧赶慢赶的回到耀阳。隋放已经在办公室等她很久。
安愉说:"昨晚手机没电了,你找我?”
隋放打了她很多通电话,今早开机信息才过来,安愉也没回拨。她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撩了一下头发,抬头看他。隋放表情不太好,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很明显熬夜了。“安小姐,安总状态不太好,你能不能去看看他?”安愉轻描淡写送出一句话,“有病找医生。”隋放皱眉,“前阵子安总开车出了事故,后来又把家里都给砸了,吃睡不规律胃药更是常备,昨晚还发了高烧,怎么都不肯去医院,找来家庭医生他也不配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安愉静静听着,她说:“我好像也没有办法。”“安总反常因谁而起大家心里都明白,后天就是股东大会,新项目马上要开启,要是无法按时出席后果很严重,安小姐,你总不能就这么看着耀阳完蛋吧?”
“这罪过可就大了。”安愉抬手指了指他,“你可别乱扣罪名哦。”隋放深感无力,“你就去看看他,看完你就知道了。”去看可以,安愉拒绝独自前往,让隋放同行。到了住处,室内采光明媚,家里的装饰确实换了一波。隋放带着她去卧室,相比外间的亮堂,卧室内则昏暗很多,有种不见天日的消弭。
安愉皱了皱眉,看了眼床上的隆起,走去窗口拉开窗帘。刺目的日光瞬间涌入,安博言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一下。他的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嘴唇干裂明显,双眼紧紧闭着,细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些许阴影。
安愉拿过床头柜上的耳温枪给他测温,接近40°,隋放说前一天就开始起的高烧,再这么下去估计人都要烧傻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有种好不容易穿过荆棘,身上伤口还未复原,随之而来的是一望无际的沼泽,无望而又疲惫。
她并不想插手,但若是不管迟早捅到双亲那边,这是她不愿意见到的。安愉扯了下他的被子,“安博言?”
原以为他可能在昏睡,不一定会醒来。
结果意料之外的,在她话音刚落的同时,安博言便睁开了眼睛,双眼因着高烧格外的黑而亮,像不敢错失什么的盯着安愉。安愉被他看的有点头皮一麻,往后退了一步,“能起吗?”“终于舍得来看我了,不容易。”他的声音低哑,仿佛从喉咙底硬挤出来的。“我叫隋放进来,带你去医院。”
“进了医院你就又自由了,不如就让我这么烧死算了。”安愉倏地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这说的是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