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八岁入军营写起,将打过的每一场仗、受过的每一次罚都事无巨细告诉了她,把那些曾经脆弱的、无助的自己,一点点袒露在她面前。
他说他的人生在没有遇见她之前都是至暗时刻,是她带来了光亮和欢愉。
她看着那些文字,好像看到了一只遍体鳞伤的小兽,脱下坚硬的外壳朝她露出肚皮,期待她去安抚。
而后,他又开始分享起生活里的零零碎碎,诸如吃了什么,看见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那些无趣的小事和多变的心情,无一不是在直白地告诉她,他在想她,他想要她参与到他的生活中来。
现在的谢临渊,一如很久以前的她。
夜愈深,周围愈静。
宋晚宁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感觉到一股苦涩在心中蔓延,那蚀骨的纠缠像不可遏制的暗流,逐渐剥夺了她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