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周遭的天地元气,使其显化出和炁一般的特质,几乎是要直接将那天地元气,凝结成炁,何况现在?
更何况,敖丙自身对于炁的存在,亦是有着超乎寻常的理解。
炼炁,真正的难处,在于炁的源头。
天地之间的每一种炁,每一道炁,都不可能凭空而出,都需要在这天地元炁的体系当中,有所凭依——也即是那祖炁。
而龙族的难处,就在这里。
龙族,被天地所排斥,找不到任何的凭依,故此,龙族的真龙,便不可能练出炁来。
就算有的真龙得了机缘练出了炁,可他们的炁,亦是依托于其他祖炁而存在,练出了这炁的真龙,也没有权限,让其他的龙族,也练出这一种炁来。
而如今,敖丙的青龙之炁,虽然还不是大罗祖炁,但却已经是独立于天地当中的一种炁,是能秉承敖丙自身的意志去承载天地之间其他的炁,然后成为一种源头的炁。
虽然不是祖炁,但在一定意义上,这青龙之炁,却已经堪比祖炁。
这炁的存在,这炁的衍化,便已经是能轻而易举的,形成一个体系。
比如说,正在敖丙之间变换的——青龙之炁,退化成为真龙之炁,然后这真龙之炁,再一步退转,成为蛟龙之炁。
看着敖丙之间聚散无形的诸般之炁,龙宫当中的老龙们,便似乎是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珍宝一般。
这一刹那,这所有的真龙们,都明悟了一件事。
面前这位青龙,说着是要令真龙回转龙宫,共同推演属于龙族的炁——可实际上,属于龙族体系的炁,早就已经在这位前辈的手中成型了。
而他们这些真龙所需要的,便是以龙族的身份,以真龙的身份来完成一道仪轨,使得这炁,能落于天地之间,能在天地之间,形成属于他们龙族的体系!
那已经是一伸手,便能摘下来的果子了。
只需要他们龙族伸手。
“我这就令东海所有的龙族,都赶回龙宫!”东海龙王说道。
他作为受玉皇敕封的司雨正神,归于天庭的体系之下,自然也是在成为正神的时候,借机练出了自己的‘司雨之炁’。
……
陈塘关的城墙上,两大一小三个将领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墙之下的波涛——这城墙,赫然是直接从汪洋之下拔升出来。
“娘亲,你们在看什么?”片刻,最小那身形出声问道。
却是一个孩子。
不是别人,便正是陈塘关的李氏夫妇,以及他们最小的孩子,哪吒。
“我们再看龙族啊。”殷夫人将哪吒给抱起来,指了指水天之间的云。
“龙族终究是神兽异种,而且又得了司雨之权,故此龙族动时,有雨云随之。”
“这一点,那些龙族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哪吒你看,东海各处的云,都在往同一处聚集。”
“我也传讯问了几个要好的朋友,言及,他们附近的真龙,都已经离开。”
“可见,这是东海龙王,在召集诸龙。”
“龙族群聚,或许会有大动作。”
“我们奉大王之令镇守于此,就是要应对东海龙族。”
“而今龙族有大动作,我等,自然是要多看一看。”
“靖哥,你在想什么?”殷夫人的目光,落到李靖的身上。
李靖的眉头,皱得极深极深。
看起来,他是看着东海的方向,可实际上,他的心神,却完全不在东海的局势之间。
“我在想西伯侯公子。”片刻过后,李靖才是出声。
“伯邑考公子带着七香战车往朝歌而去,却忽然调转方向,奉王命往东海而来。”
七香战车——那不是凡物,而是一件罗天神器。
看起来,是伯邑考孤身而至,可实际上,带着七香战车往陈塘关的伯邑考,完全等同于是朝歌在陈塘关方向,突然就加了重兵!
以陈塘关当前的实力而言,应对东海龙族,绰绰有余。
而这个时候,朝歌突然往陈塘关这里增兵。
这让李靖,不得不多想。
“西伯侯坐镇鹿台,推算天下,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举动。”
“伯邑考公子带七香战车而至,这是否有可能,是西伯侯觉得,东海的战事,有可能会扩大,只靠陈塘关之力,力有不逮?”
“又或者,是西伯侯算到了东海有所谋划,故此让伯邑考公子前来,打算借七香战车之力,重重的挫一挫东海的锐气?”
陈塘关和东海龙族相对,可实际上,陈塘关在东海所面对的,远远不止龙族。
——东海这里,是天人之战的一角。
而在东海,除却龙族之外,还有更多的仙神。
而那些仙神,绝大多数,都是站在天庭那一方的。
只不过,因为截教落于东海,而截教又亲善人王,故此,东海各处的仙神,都少有明目张胆的,出现在陈塘关的战场。
但前些时日,金鳌岛和龙族的异动……
“夫人,你说,有没有可能,伯邑考公子前来,防备的不是龙族,而是龙族之外的海外众仙?”
“龙族,有可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