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四渎。
而现在无支祁在说什么?
只要敖丙将他的气息带到那神胎旁边,令那天生神圣以猴属的姿态出世,他便能开放淮水,令龙族踏进淮水当中。
就算不是入主淮水,而只是踏进淮水,无支祁的这一笔交易,也堪称是石破天惊。
至于说无支祁的条件……将他的气息带到那神胎旁边。
在这一刻,敖丙甚至是连被锁在淮水当中的无支祁,到底是怎么知晓那神胎存在的事,都不愿意去追究。
此时,他只关注一件事。
那就是无支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真的只是想要那神圣以猿猴之属化生而出,还是想要借此机会,谋夺那神圣的本源夺舍而生,从淮水的封印当中,彻底的跳出去。
如果只是前者,那这一笔交易,就绝对是做得。
如果是后者的话……敖丙沉吟起来。
以天生神圣的姿态重生的无支祁,将那定海神针铁取走的机会大还是这秉承天命的神圣将定海神针铁取走的机会大呢?
如果真是无支祁要夺舍而生,那么为了这多增加的些许取走定海神针铁的概率,为了龙族踏入淮水的机会,然后背负谋害一位天生神圣的罪孽,又是否值得呢?
正纠结的时候,无支祁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看来,这龙君不怎么信我。”
“夷,你愿意替我做这个保吗?”无支祁的身形,又懒懒散散的坐了回去。
“我将敖丙道友邀请至此,本就是为了处理我们四渎的隐患。”
“江河淮济,皆有涉及,你又何必如此着急呢?”夷劝说道,他看着无支祁的目光当中,也不乏惊愕,很是好奇,被锁在淮水当中的无支祁,到底是怎么知晓东海那位天生神圣的消息的。
然后夷面向敖丙。
“敖丙道友也请放心。”
“无支祁素来说一不二,他既然说了,只是想要以那神圣以猿猴之形而出,其目的,便只是想要借那天生神猿来冲击猿猴之属受他牵连而得的天地之忌罢了。”
“天地之忌?”敖丙目光一动。
这又是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东西。
看着敖丙的疑惑,夷便也和敖丙讲了这天地之忌的根本,以及目前所有水神们都会遇到的困境和束缚。
“说起来,我们此番相邀,其目的,便也是为了四渎水域。”
“一则,是大地上的人族之势,气吞山河。”
“有填湖,截江之势。”
“四渎本身虽然还不曾受什么牵连,但四渎周遭的之流,以及其他的河流湖泊等等,其水域,都已经被人族所影响,有了缩小之势,甚至于有些水域,都已经被人族给截断分割。”
“若是再这样下去,四海广袤,倒也罢了,可大地上的水神们,却只怕是都要受到牵连。”
“我们这四渎,也难以幸免。”
“到时候,水神和人族冲突起来,只怕又是一场水灾之殃——我们这些水神,不愿意见到第二个大禹皇的出现,想来人族,也是不愿意再来一场九州水患。”
“恰好,敖丙道友又和这一脉的人王,颇有牵连。”
“同时,敖丙道友出身龙族,正好可代表我们水神一脉。”
“是以,我等便是想着,能否请敖丙道友出面,代表水神和人王谈一谈,给他们提个醒。”
“让他们人族,勿要再侵袭水域。”
提及水域的变化,河伯的言语虽然温和,但态度,却是极其的强硬,根本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当然,这件事,也的确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水域受人族所夺,所影响的乃是千千万的水族——龙族为此事出面,实乃理所当然。”敖丙点着头。
这件事难办,但也必须办。
龙族顶了个水族之长的名头,那么在这件事上,龙族就必须要出面。
纵然此事有可能让龙族和人族再度交恶,但也势在必行。
“前辈放心,稍后晚辈便往镐京一行,定然会竭尽所能,和人王立此山河之约。”
“好好好。”河伯他们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算是确定了敖丙的立场。
然后说起了龙族踏足四渎的事。
自封神过后,天地本源增长,天地扩大,四渎流域,也随之扩大。
随着四渎流域的扩大,四渎之主的实力,也越发强横——而他们对天地的威胁,天地众生,尤其是凡人对他们的忌惮,也是越来越重。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所受的天地之忌,也是越来越重。
在这样的情况下,四渎之主本就难以安心修行了——可这个时候,他们还得时时刻刻的去分心管理四渎流域当中的各种情况,免得突起水灾,淹没左右,让人族对他们越发记恨,让那天地之忌,越发的慎重。
无支祁倒也罢了,他本就不在乎这种事,再加上众所周知,他已经被镇压,淮水出了任何的乱子,都和他无关。
可其他的三位水君,独立管束四渎的安稳,已经算是精疲力竭了。
所以这一次河伯夷将四渎之主以及敖丙邀请到一处,其目的,便是想借由敖丙之力,引龙族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