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绑定,给了两人互相打掩护的机会。
“我本来也不担心。”
但听他这么说,问萦的心情松快了些。
“吃虾?”
“好。”
问萦将虾往另个碗里倒了一半:“一起吃。”
“再不吃,等会就凉了。”
......
翌日,放学后。
舞蹈室的气氛十分诡异。
两个女孩频频偷瞄问萦,压根藏不住自己的心事。就连平时稳重的顾溪梨,也有些心神不宁。
顾溪澈回避着问萦的视线,瞧着十分紧张。
而处在风暴中心的问萦,倒是和曲藿一样平静。
该忐忑的早就忐忑完了,决定好的事情就要认真做完。
哪怕是骂骂咧咧地做完。
而且就像绅士宽慰他时说过的,女生可以穿男装,那男性穿个女装也不奇怪。
“我们要不分头对戏?”
见进度停滞不前,问萦主动提议。
他的戏份都和曲藿在一起,而另外三人在一起的戏份也多。
分头对戏是最有效率的办法,还能避免大家看到他胡思乱想。
“好。”顾溪梨颔首,“时间紧迫,大家开始吧。”
女生们和顾溪澈散开,将有椅子的角落留给问萦和曲藿。
这把标准大小的椅子,就是两人接下来几天预演用的王座。
等到另个角落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出现,确认他们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问萦略微卸了脸上的平静。
他皱着眉,低声问曲藿:“这怎么演?”
问萦没有反串祸国殃民公主的经验。
很显然,从小泡在平民区,从没当过暴君,没娶过公主的曲藿并不知道。
他思忖片刻,提议:“先对词,后面再找方法。”
很没效率的办法,也是无奈之举了。
问萦清了清嗓子:“那我先念词?”
他这声不大不小,另个角落里原本热烈的讨论声突然停了。
整个舞蹈室静得落针可闻。
当他是聋了?
问萦深吸一口气,猛地转头看去。
只见四张满载着求知欲的脸,直直地对着他和曲藿。
被问萦抓现行,女生们还没如何,顾溪澈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们....我们.....”
他支吾半天,低下头说不出个所以然。
“两边对词,的确会互相影响。”
还是顾溪梨懂圆场,她拍了拍躲在背后装鹌鹑的付栀,淡然一笑:“我们去隔壁,不干扰彼此。”
没等问萦开口,四人风驰电掣般迅速转移。
顾溪澈这体测垫底的成绩,硬是跑出了平时理查德的速度。
“无聊。”
问萦撇了撇嘴。
被他们一搅和,刚起来的感觉又没了。
他又清了清嗓子,异色瞳无神,干巴巴地棒读。
“这银发的贤者如蝇虫阴魂不散,吵嚷些无关紧要的面包、米粮......”
他的姿态不像是骄横跋扈的公主,倒像是成了比“绅士”版本还低的人机。
问萦实在无法共情两位奢靡成性的反派。
这种人放到寓言之外的其他地方,迎接他们的都是断头台,而不是流放。
所以演技烂到家的他无比庆幸,曲藿表情一直都少。
至少现在,他没从曲藿认真的脸上,看到什么让他羞愤的表情。
“亲爱的公主殿下,您想如何处置他?”
曲藿翻开台本,从容地对着“驸马”该有的台词。
他偏低的声音一出来,藏着平日不曾有的傲慢,是十足的上位者姿态。
曲藿依旧面无表情,眉眼间却染了让人生畏的戾气。
可令人生厌的目空一切态度里,还带着几分饱含耐心的温柔。
这样的曲藿实在太陌生,问萦怔怔地盯着“驸马”两个字看。
曲藿的声音消失,他迅速地回过神。
“亲爱的,亲爱的......”
这里应该轻笑一声。
但问萦笑不出来。
他的脸色,正在迅速像煮熟小龙虾的颜色靠拢。
“权利的剑柄我们共同执掌,碍眼的蝼蚁,就交予你处罚。”
读完,他重重地深吸一口气,苦恼地低下头看剧本。
“还是不对。”
真不知道曲藿为什么适应得这么快,而他却怎么都代不进去。
难道曲藿上辈子当过暴君,现在没忘干净?
“可以念慢点?”
曲藿已经恢复了平时的语调,温声和他提议。
“其实你正常说话就行。”
“嗯?”问萦的头发被自己揉得有些乱。
闻言,他没好气地将埋在剧本里的头抬起来,水晶一样剔透的异色眼珠直勾勾盯着曲藿。
问萦不自觉地抬高音量:“你的意思是,我平常说话像刁蛮公主?”
曲藿态度十分诚恳:“没有。”
两人面面相觑,静默了三秒。
三秒后。
“哦。”
问萦突然意识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