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却又落到许青墨的唇色上,打量半晌后,谢惊雪忽然蹙起眉,问道:“你不是说你没中毒么?怎的脸色如此难看?”
许青墨下意识回答:“虽说是将计就计,但我不太会骗人。”
何止是不太会,许青墨那演技,连一惯会吹彩虹屁的系统看了都没办法硬着头皮继续夸。
谢惊雪眉心微跳,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半晌,他问道:“难不成你真吃了毒药。”
“嗯,”许青墨坦率承认,“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有解药……”
话说到一半,许青墨的声音蓦然停住——因为谢惊雪的脸色再一次变得很糟糕。
“……”
看着远处的两人又开启了新一轮的“吵架”,宫遥忍不住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晃了晃手里的扇子,悄悄凑到唐年,用扇子略微遮住脸,宫遥见了鬼似的问唐年:“那人真是谢惊雪?”
宫遥也曾见过谢惊雪几回,但在他的印象里,谢惊雪虽看似光风月霁,但实则却待人分外疏远,似乎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走进他心里。
谢惊雪是冷的,在宫遥看来,就连雪山上的万年寒冰都比谢惊雪暖和点。
可现在……宫遥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听见宫遥莫名其妙的问题,唐年疑惑:“他不是谢惊雪还能是谁?”
说罢,唐年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你是连在炼器室里呆了太久,眼睛终于瞎掉了?”
语气里竟有几分幸灾乐祸,但过了一会,也许是觉得这样不太好,唐年又假模假样地关切道:“平时都跟你说少在炼器室里待着了,不如多出来跟我们一起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