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去侍疾反倒碍手碍脚,便免了她去侍疾。”
说?到底,水琮还是想要磋磨三个勋贵出身的嫔位。
阿沅点了点头,此事与她无关?,她只做不知道便是了。
吃了几个点心对付了一下,阿沅便拿了纸笔继续抄经,昨晚上水琮看见她抄经为皇后?娘娘祈福,当时没说?什么,却不想今日一早便下了口谕,可?见她这番举动水琮是满意的,那么她自然需要继续抄下去。
“姑姑去内务府跑一趟,叫他们最近多准备些?笔墨纸砚,最近宫里?用?量会?多些?。”
无论是现在抄了为皇后?娘娘祈福,还是皇后?薨逝后?抄了为皇后?娘娘超度,总归要抄几个月的功夫,不多准备些?只怕是不够用?呢。
金姑姑立即应下:“是,奴婢这就?亲自去一趟。”
阿沅‘嗯’了一声,便执笔静静抄写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后?宫都?陷入了浓浓的墨香之中。
妃嫔们在后?宫本就?没什么事情要干,再加上前些?年拜佛盛行,每个宫室里?面?都?安置了小?佛堂,平常这些?妃嫔们也会?偶尔抄经供奉在小?佛堂里?,如今上面?有了命令下来,更是抄的勤快,就?连小?佛堂里?的香火都?旺盛了不少。
其他人只抄经倒是还好,只那三个侍疾的嫔主?被磋磨坏了。
许是上次阿沅过去坤宁宫将皇后?刺激坏了,原本还有所收敛的她,如今变得愈发放纵。
酗酒的凶悍程度叫水琮看了都?很心惊。
她本就?身子不好,前些?日子又病重了一场,本就?用?汤药吊着性命呢,如今又这般糟践自己,当真是叫人恨铁不成钢。
可?牛继芳自己也很痛苦。
她本心是想好好活着,不想自己死了给珍贵妃腾位置,可?身体却有自己的想法,每次都?是喝完了酒便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然后?便是自怨自艾,借酒消愁,喝完了再后?悔。
宛如陷入了一场无法自控的恶性循环之中。
三个嫔主?进?了坤宁宫侍疾,本以为皇后?已经躺在了床上,她们只需要在旁边坐着,等药熬好了给皇后?娘娘喂药便可?,却不想等她们真到了坤宁宫,却发现皇后?娘娘酗酒成性,每每喝了酒后?,便口吐对陛下的怨怼之言。
她们头一回听到的时候,差点吓得晕死过去。
这样的话真的是她们能听的么?
她们真的不会?被陛下迁怒而灭口么?
三个人只去侍疾了一日,回来后?便如同霜打的茄子,一回寝殿便开始狂抄经书,抄完了就?去小?佛堂念经,都?指望着陛下看见他们虔诚的份上,能够饶她们一命。
本以为只这样也就?罢了,却不想次日过去,又被皇后?娘娘拉着一起喝酒。
她们是来侍疾的呀!
自然要劝说?皇后?娘娘不能饮酒,然后?就?被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顿,偏她们还不能回嘴,只因眼前人是她们的主?子娘娘,虽然她不管事,也拿珍贵妃没办法,但?想要拿捏她们三个小?小?的嫔主?却是轻轻松松。
好在,她们并没有受折磨很久。
因为……
围猎回宫半个月后?的一个深夜。
这一夜水琮宿在永寿宫,因着连续半个月的操劳,又因为海南那边战事胶着,卫若琼又送了不少情报回来,其中不乏南安郡王在海南的土皇帝行为,叫水琮看了如鲠在喉,夜不能寐。
尤其……
卫若琼还查出了南安郡王在这次战役上存在的猫腻,似乎与茜香国有所勾连。
原本就?对南安郡王行为如鲠在喉的水琮,得知此事后?更是已经将南安郡王看做将死之人,这半个月以来,他一直在布置南海的安排,当然,目前最为重要的便是跟茜香国之间的战役。
因着南安郡王有可?能已经通敌叛国,原本只派遣先锋军前去支援,如今却是要正?经发兵了,毕竟……这一次的敌人不仅有茜香国,还有南安郡王。
水琮忙忙碌碌半个月,好容易到永寿宫抱着自家爱妃补个眠,却在睡到半夜的时候,被长安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很低沉,还带着睡眠不足的郁气?。
长安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地答道:“陛下,皇后?娘娘不好了。”
什么?
这下子莫说?水琮了,便是才幽幽醒来的阿沅都?跟着猛然清醒了过来。
帝妃二人不约而同地坐起身来,先是沉默,然后?默契地对视一眼,紧接着便是慌忙的掀开被子下了床,水琮刚一站定,便忙转身掺扶阿沅下床。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十分自然。
“进?来伺候。”
两个人站定后?才唤人进?来伺候,很快,长安和金姑姑身后?跟着几个抱着托盘的小?宫女?,长安伺候着水琮换上常服,而阿沅则是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宫装,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上面?只插了珍珠制作的簪花,以及几根白玉簪子。
整个人看上去就?很素净。
等收拾完了便急匆匆地往坤宁宫而去。
坤宁宫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