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维持表面平和,一旦哪日太?上皇驾鹤西?去,顶多三年,勋贵们必定会迎来灭顶之灾,如此水深,出身郡王府的邹文林又是个聪明人,能躲远些自然愿意,可在水琮看来却不一样,只觉得这个臣子着实可怜,满腔抱负和一身才华无处施展,被族人逼得远走他?乡。
正所谓距离产生美。
如今水琮时不时跟邹文林写一写腻歪的书信,倒也维护了君臣感情。
只不过水琮对邹文林的一切优待都?体现在了庆阳府的建设上面,真论?起来,还是大公主占了便宜,阿沅见?了也不提醒,甚至还有添油加醋的趋势。
皇后行事愈发奢靡无状,紫珊来了一趟行宫,名声都?传到隔壁去了。
早晨例行开了个小朝会,难得一日空闲,衣裳都?没换便来了飞鸾阁,一进院子就看见?阿沅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一手?执书,一手?捏着棋子在打谱,他?刚跨入院子,院子里伺候的便跪下请安。
阿沅抬起头来望过来。
“陛下。”
阿沅赶忙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先行了一礼,然后朝着水琮迎了过来:“这般热的天儿,怎的不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裳再过来?”说着,也不等水琮反应,连忙招呼旁边候着的宫女:“去给陛下取一套常服来,就前儿刚做好的那身便可。”
宫女立即去取衣裳。
阿沅则是拉着水琮去了水榭上,因?着阿沅受宠,飞鸾阁年年大修,不仅引了活水来,还修了个精致的水榭,虽不大却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