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
愈想?愈觉得头皮发麻,南桑感觉到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甚至后颈溢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不敢继续细想?下?去。
连续失眠了几个晚上,这晚,南桑睡前吃了感冒药,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缘故,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
南桑梦见自己被绑椅子上,四周是梨鸢大剧院的场景,此刻所有建筑都被吞噬在火海里?,眼前燃烧着熊熊火焰。
她望着那些不断坍塌的横梁,墙柱,吓得满头大汗。
令人窒息的滚滚浓烟呛着鼻腔周遭,南桑被烟雾熏得睁不开眼,她流着眼泪拼命咳嗽着,想?要呼唤寻求救助。
可她完全开不了口,张嘴时发现自己已?经失声,只能直愣愣的看?着火势朝自己凶猛燃烧过来。
直到脚下?的凳脚烧了起来,火势点燃她那身白色戏服。
南桑惊骇不已?的瞪大眼睛,拼命扭动着双腿去扑灭烈火。
但火势却越来越凶猛,顺着她的裙子一路吞噬,将她的长发点燃。
高温的灼热感紧贴她的脸颊皮肤,南桑吓得连忙在椅子上挣扎着。
她努力的想?要发出?声音呼救,就在她绝望时,却突然?看?到一抹身影。
是薄宴西。
他穿着一袭黑色马甲西装,拿着外套扑灭着她身上的火。
南桑绝望的双目生出?了希望,他把她从椅子上救了下?来。
带着她一步步穿越火丛,往剧院的出?口方向逃匿出?去。
只可惜这场火势凶猛,所有建筑接二连三的坍塌倒下?,她和他逃亡的时候,就像是被火神紧紧给追逐。
最终她在他的帮助下?成?功逃离火海,只不过南桑回?头时,却发现薄宴西并没有跟上来。
她瞧见那块被烧断的横梁突然?倒下?,将他瞬间淹没在火海里?。
南桑吓得惊声尖叫。
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处在熟悉的空间内,她满头大汗才明白自己原来是做了一场噩梦。
……
-
早晨,傅阿姨做了清淡的早餐。
南桑这几日都待在檀楼,为?的是能够第一时间了解到薄宴西的消息。
她没有什么胃口,吃完饭后,南桑给高庆子拨通了电话。
高庆子那边仍然?也没有什么头绪,如果她没有办法的话,对方更?是找不着任何门路。
南桑不由得郑重其事的说道:“庆子,如果要牺牲自己的感情,去换最爱的人安危,换得他一生事业顺遂,你愿意这样做吗?”
高庆子在电话那边疑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桑桑?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南桑这几日脑海里?一直在思索着薄仇笠的话,她发现自己刚刚在问高庆子时,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那么她愿意牺牲自己的感情,换取他平安。
虽然?心如针扎般难受,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已?别无他法。
挂断电话后,南桑准备去见赵箐一面,和对方谈判。
感冒还?没好?,南桑吃完治头疼的药后上楼换了身风衣,简单梳洗整理后,带上帽子准备出?门。
檀楼庄园1楼。
南桑简单和傅姨交代了几句,准备出?门,她刚欲离开。
迎面却撞上一抹人影。
对方穿着深黑色的风衣外套,里?边是成?套的西装,男人硬朗的眉目中透露出?淡淡疲乏,有种风尘仆仆的模样。
南桑愣住。
男人缓缓开口,“去哪儿。”
南桑连忙扑过去,一双手紧紧地搂住对方的腰,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涌上心头,但他的确实实在在的站在自己面前。
她鼻腔发酸,眼泪‘簌簌’地滚落下?来,“宴西……”
连续多日的担惊受怕,在这一刻见到他回?来后,不安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她连忙滔滔不绝道:“宴西,你还?好?吧?这几天都联系不上你,我去创瑞找过你,他们不肯告诉我是什么情况,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吗?”
眼泪模糊了面庞。
南桑眼睛被泪水沾湿得不停抖动着,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摆,生怕松开后他会突然?不见。
薄宴西见她副模样,本就瘦瘦的脸颊窝又尖了不少,有些心疼的伸手为?她拭去眼角泪珠。
他强忍扫去眉目间的疲倦,柔声,“别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了。”
南桑抬起头,蹙眉问道:“真?的吗?”
男人将她搂进怀里?,淡声,“嗯,不会再有事了。”
-
南桑能够想?象他在里?面待的这几天情况肯定?很?糟糕。
衣服还?是上个礼拜穿的那套,脸上已?蓄满青色的胡渣。
她陪他吃过午饭后,他便回?到二楼沐浴洗漱。
午后,男人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简单梳洗整理,刮掉了面庞上的胡渣,之后就一直在书房内忙碌着。
书房的门紧闭。
南桑端着茶杯站在门口,听见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