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女儿的性子, 他抬手让两个乳母下去,抱着女儿坐去床榻, 边去看着儿子。
绥儿是乖的,自己扶着床幔,慢慢练习走路,走得累了,就坐到父皇身边一个人玩。
全福海进殿通禀的时候,见皇上居然在寝宫照看着皇子公主?,画面实?在惊悚。全福海忙传话,说左军都督求见。
安儿已是不哭了,李怀修总不能抱着孩子去处理政事,他吩咐全福海把?乳母召进来,又问宓妃出宫多久了。
全福海回,宓妃娘娘离开三?个时辰了,宫门落锁之前,宓妃娘娘就会回宫了。
时至傍晚,德喜瞧着天?色实?在不早,提醒宓妃娘娘该起行回宫了。明裳难得见一回爹爹娘亲,转眼离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万分?不舍。
她红着眼圈上了仪仗,与父母告别,回了皇城。
回到宫中,她见皇上的仪仗居然在永和宫,守门的小太监立即过来说皇上半刻钟前到永和宫,正在殿里等着娘娘。
明裳匆匆进了宫门,只见殿内凭几后,李怀修抱着安儿坐在榻上给绥儿读书,安儿听得懵懵懂懂,一会儿去抓父皇的下巴捣乱。
她抿唇,忍不住想笑。
时过境迁,她倒底不再是虞家的姑娘,而是这宫里的娘娘。
李怀修听到动静,抬眼见她回来,眼光柔下,招手让她过来,“见到你父母了?”
明裳点?头近了前,李怀修自然地把?女儿儿子都丢到床榻里,揽臂去抱住她,低目时见她眼圈仍红着,双目微深。
她离开他时,从未这样哭过。
李怀修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眼,没有多问什么,他也?不想知道那个答案。
“皇上在读什么呢?”
明裳好奇问道。
李怀修一脸沉静,淡声,“给绥儿启蒙的。”
两只小团子被父皇丢开,一个模样坐在窄榻里,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父皇怀里的母妃。安儿最先反应过来,张开小手脆生生地要母妃抱。
明裳抿唇笑,把?女儿抱到怀里,亲了亲儿子的脸蛋。
到了夜里,两个孩子睡了,被送去偏殿,李怀修问她今日回虞府都做了什么,明裳一一说了,其?实?也?没什么事,陪父母说说话,吃了娘亲做的饭菜,带回宫一些?自己闺中时的东西?。
父亲如今在朝中已经?很有地位了,恍然如梦的感觉,她忽然觉得很幸运,主?动凑过去,亲了亲李怀修的下巴,软乎乎的,“臣妾好想永远这样。”
难得她这样主?动,李怀修也?被她亲得有些?迷糊,眼眸幽暗地提了提明裳的腰身,嗓音沉哑,“永远这样什么?”
明裳面如云霞娇美,眸子似水似雾,腰臀被男人的手掌揉得发痒,她面越红,眸越羞,“永远过这样的日子。”
“有皇上宠爱臣妾,有两个可爱的孩子,还?能去看望双亲。”
李怀修将她压在身下,呼吸很重,他吻着她的唇,喉结往下滚着,“那你呢?”
“什么?”明裳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很自然得容纳下男人,她像浮在了云上,飘飘忽忽。
李怀修捻她耳珠,深深浅浅,“想见你的父母,思念你的孩子,那你待朕呢?”
那你待朕呢?
她以前喜欢柳絮白,是觉得女子就该嫁给大表哥那样谦谦温和的君子。曾经?的大魏皇帝是她仰望敬畏而不敢去想的存在。
明裳说不清对这位其?中的情愫,因为他们本就无法像世间寻常的男女夫妻那样平等,她现在甚至算不上皇上的妻子。
她手腕在男人掌中,姣好的身姿在明亮的宫灯下愈发夺目,玲珑柔美。
似是等待得太久,男人渐渐隐怒,失了耐性,不轻不重打了她臀一掌,做以惩罚。明裳咬唇,呜咽一声,颤颤巍巍地睁开眸子,像只待宰的猎物,柔软,脆弱。
她娇娇软软地流着情韵的泪水,“皇上不一样的。”
“皇上什么都有,可是臣妾只有皇上,皇上心情好了就会给臣妾,心情不好了,厌弃了臣妾,臣妾就会过得很苦。”
李怀修动作渐渐停住,垂眸凝向这人哭花的小脸,那样可爱,这么久以来,可算是能与他说句实?话。
男人仍放在她里面,又不动,怪奇怪的。
明裳面如皎花照水,肌肤生粉,娇喘微微,她小声去问,“皇上还?在生气吗?”
李怀修设想过她再回他曾经?那些?敷衍哄着的答案,她难得坦诚一回,还?这样小心翼翼,怕他生气不喜。
他脸色难辨,颇不是滋味。
她比之入宫时已经?亲近他许多。
李怀修看回她的眼,薄唇启开,“朕不生气了。”
他的权势地位,注定了他二人的隔阂,他不该对她索要太多。
……
册封皇贵妃的圣旨是在六月初送去的永和宫,册封大典整整行了两日,两个小团子翘首以盼母妃回来,母妃已经?是皇贵妃了。
明裳去乾坤宫谢恩,李怀修刚去南书房与朝臣议政,待他回殿时,殿内不见明裳,乳母不知何时抱着安儿过来,女儿正霸着他的龙椅玩儿,乳母诚惶诚恐地垂着脑袋,见到他,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