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脏污,没敢多问,立即扶着娘娘回主帐歇息。
……
李怀洲今日去?山中,误进一处密林,发?现树后的土坡底下绑了绊马索,要知道皇上亲临狩猎,山里是绝不可能会发?现这些东西。
他没敢耽搁,快马回来禀给皇兄。
李怀修早有预料,他指骨叩了叩长案,“朕让你查铁器一事,办的如何?”
此次东山狩猎,李怀洲本在?办那个案子,但皇兄让他过来,他便交给了下面的人,“已经有些眉目,正如皇兄所想,臣弟正准备回去?核实。”
李怀修点点头,“暂且不必声张,但凡有异动,悉数扣押。”
他靠着椅背,眼目低垂,漫不经心,等了这么久,他这位皇叔,终于要动手了。
李怀洲照着皇兄吩咐下去?准备,他出了殿门,看见?急跑过来的全福海,正要问几句是出了什么事,那公公急匆匆做了礼,跨进殿门,险些一个屁股蹲绊到门槛,他讶然,什么事,能让御前的大监慌至如此。
此时马场,明裳包扎好了手心,不知道柳絮白被带去?了哪儿,是否还?在?马场里,她亲眼见?到马蹄踹向柳絮白的后背,他似是口中闷出了血,免她害怕,才?忍着没吐出来。
明裳垂着眼,指尖儿攥得越来越紧,他这样舍命救她,她坐在?这儿,于心难安。她一时居然不知,身为皇帝的嫔妃,该用什么语气,什么腹稿,去?关心救了她的臣子。若不关心一句,皇上会不会疑心于她。
月香端着温水回到帐中,对伺候的宫人吩咐:“娘娘需要休息,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们无声退了出去?,月香知晓娘娘担心,立即蹲下身,做似为明裳上药,小声开口:“奴婢方才?出去?打听?,太医诊过脉,娘娘放心,柳大人伤得并不重,只?是需要卧床修养些时日,此时人还?醒着。”
明裳紧张的指尖儿渐渐松开,其实细细想来,她亏欠柳絮白实在?太多。她入宫那一刻,就彻底割舍了与?柳絮白当初的情分,如今他又?这样舍命相救,明裳感?激,但不知该如何偿还?,倒宁愿他从未救过自己。
帐帘掀开,绘如从马场回来,神色凝重地走近内殿。马匹受惊后,明裳留了绘如在?马场,看看能发?现什么。皇上亲临,马倌不可能会让如此凶险的事发?生,除非,是有心人设计。
明裳没有心思?去?管柳絮白,绘如用帕子包裹了一枚金珠子,马场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金珠子,倒像是王公贵族打赏下人之物。
“为何偏生在?娘娘喂马的时候出事?”月香怀疑,“会不会有人奔着娘娘来的。”
明裳收了那枚金珠,轻轻敛眸,“倘若当真如此,倒是省了本宫再去?对付她。”
敢在?马场里动手,可真是好本事。
她更希望是后宫有人加害,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怎会轻易放过。
……
李怀修越身下马,疾步行进帐内,见?那女子倚着软榻,眼眸微阖,抬手没让宫人出声打扰,走过去?,才?看清明裳手心包裹的白布,眼后有一处擦伤,他沉下脸色,这时,明裳眼眸睁开,看清了面前的男人,眼圈一红,哭着扑进李怀修的怀里,“皇上,臣妾要吓坏了……”
怀中的身子瑟缩着,轻轻颤抖,仅是听?全福海通禀那时情形,李怀修也想到她定是吓得不轻,才?一路快马赶到马场。
他温声安抚,听?哭声渐渐消了下去?,抬起?手抹去?明裳眼尾的泪痕,“朕已经命人去?查,倘若事出有因,朕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明裳陡然坐直身子,忙忙从怀中摸出那枚金珠,“这是臣妾的宫女在?马场找到的。”
李怀修拧眉,睇她一眼,将那金珠接到手中,指腹把玩两圈,收到袖里,又?去?捏明裳脸蛋,“朕的宓妃还?有几分聪慧。”
也不知是不是在?夸她。
明裳便也不答,似有嗔恼,“臣妾险些见?不到皇上了,皇上还?打趣臣妾。”
闻言,李怀修唇线压平,手臂揽紧了怀中的女子,双目乌沉如墨。
唯有他知晓,从议政殿到马场两刻钟的路,他心事重重,并不轻松。甚至在?想,倘若今日出事的是这女子,他定要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仅为一宠妃牵肠挂肚至此,这本不该是运筹帷幄的君主所应有的情绪,但李怀修不愿去?追究缘由。
有些事,没必要算得那么清楚,他更不想让那些人知晓,自己多出这样一个软肋。
出了主帐,李怀修没有方才?那般和颜悦色,着羽林卫去?查,又?问柳絮白伤势。那太医回禀,幸而柳大人常年习武,又?胜在?年轻,身子并没太大亏损。
李怀修正要走进柳絮白养伤的偏帐,脚步倏然一顿,想起?方才?在?主帐时,那女子在?他怀里哭诉,却自始至终都没提起?救她的人。
他推了下拇指的玉戒,身为内宫妃嫔,言语避讳情有可原。
李怀修转身招来伺候的马倌,似无意问柳絮白在?马场挑中了哪匹马,那马倌回忆,柳大人来了这儿说?是看看前几个月刚生下的小马驹,并未挑马。
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