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炭盆未撤,上好的银丝炭不时?发出?两声哔啵的轻响,青书沏上茶水,低头道:“年前皇后娘娘提拔内务府主事高陵诠做了内务府主管,奴婢听?闻,内务府今年送去永和宫丽景轩的缎子?没有?顺湘苑三成多,都是些寻常的回文锦,不及顺湘苑的软烟罗,妆花缎。”
“皇后提上来的人,倒是会办事。”姜嫔挑了下眉梢,不紧不慢地?抿着茶水,“上元宴上,柳美人也叫我们看了出?好戏。”
姜嫔娟帕掩唇,柳侧妃在时?有?多温柔聪慧,柳美人就有?多蠢笨不堪,这柳家是怎么教养的姑娘,平白养出?两个性子?。柳美人聪明点,也该知道,宓贵人正得圣宠,如张贵人那般依附交好,还能分到些许的好处,至少犯了错,也有?人说个话。她?哪来这么大的底气敢跟皇上正宠着的人叫板,全凭皇上待柳侧妃的情谊么?可真是可笑。
提到柳美人,姜嫔顿了顿,“前夜那事儿打听?清楚了吗?”
前夜十五,圣驾应在皇后宫中,却听?闻深夜,宓贵人身子?不适,请了皇上过去。
姜嫔却不觉得,宓贵人是那般恃宠而骄,敢打皇后脸面的人。
前夜那事儿动静闹得不小,不止景平宫,六宫都在观望,本以为翌日问?安,皇后不会给宓贵人好脸色,不想?皇后态度温和,竟还关心宓贵人身子?可否好得利索了,倘若仍是不妥,不必过去问?安,众人面面相觑,瞠目结舌。宓贵人从坤宁宫把皇上请走,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