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听?”
她没学,她给杰森介绍了一位擅长口技的拳师傅,并亲切的招呼他们互相认识认识。
但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融恒,痛定思痛:“总之,我最近的生活,实在是太堕落了。”
而且假期余额也就剩下九天了,她也得开始回归到正常生活当中了。
“你只是过了一段比较轻松的生活。”杰森说:“你甚至每天还会回复工作邮件、还要备课还要视频教学,只能算是居家办公啊。”
融恒,严肃:“不,不是的。这段时间我没有没有推论文进度,没有上班,有时候还会因为实习医生打电话过来打扰我打游戏觉得他们很麻烦,这不对,这太堕落了。”
其实这话也不太准确。
这只能说“这太中式堕落”了。
毕竟很多人在休息的时候会有一种焦虑和羞耻感,因为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休息这件事情本身总是带着点让人有点难以启齿的心虚。
对融恒来说不好好工作不健康生活,整天无所事事就想打游戏,这种生活就叫“太堕落了!”(这个感叹号很重要),甚至程度已经到了马上就叫人忍无可忍的地步。但是对于杰森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她没染上成瘾性药物,没去夜场找
刺激,没参加开放性派对,没有每天醉生梦死末日狂欢,鉴于她本人的特殊性,还必须要加上非常重要的一条:她尚未失去对生命的敬畏和对道德的恪守。
上面这些行为都没有,这叫什么堕落啊。
融恒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他。
“你们美国佬真可怕。”融恒说:“这在我们国家不叫堕落,叫违法犯罪,有些行为可能已经距离人的标准比较远了——不行我要离你远点,免得你身上可怕的堕落因子传染到我身上。”
说着,她卷着自己的被子往后缩了缩,然后被杰森撤回去。
没办法,堕落因子这种东西其实无可避免,多多少少都会被传染一点的。不过之前传染太狠了,今天随便传染一下。而且杰森基本上已经解决了大部分的问题,甚至连家庭问题都因为之前蔡瑞安突袭哥谭的特殊事件,和大部分人有了破冰的趋势,所以他又开始加入到忙碌的夜生活当中了。
得知此事后,融恒在他今天出门、额,出窗之前,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有什么时候会顺路去趟黑门监狱吗?”
开窗子的杰森:“没有,不会,我不是快递员。”
“那你去黑门监狱的内网把我的探视申请通过一下嘛。”
“别在这给我许愿。”
那个被卷往过靠了靠:“不要这么冷酷嘛红头罩先生,其实你只是想让别人多求一下你吧?那求求你了,你最好了,这样可以了吗?”
融恒:“都怪你们把福瑞斯先生的邮箱掐了,不然我们两个可以直接邮件沟通的,多方便——那你选吧,要不你替我去找一趟福瑞斯先生那关键数据,要不通过我的探视申请,要不把他邮箱恢复。”
杰森已经戴上了头盔。
红头罩看不出表情,他抱着手臂看着那个有恃无恐坐在床上的被卷,最后摘掉手套,非常用力的捏了一把别人的脸颊,经过电子处理的声音听不出息怒,但从说话语速上能听出来可能有点气急败坏。
红头罩:“你的合作对象能不能找点正常人!能不能!能不能!”
·
红头罩再次出现在黑门监狱。
维克多·福瑞斯早已等候多时。
之前他越狱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奔向哥谭机场,直接给机场周围筑起冰墙,为的就是能和医生见一面,把这些数据交给她,或者趁着当时混乱的情况直接掳走医生,带她去他妻子的冷冻库去亲眼看看情况。
蔡医生的论文和其他人不太一样,面对神经退行疾病,她提出了一种很新的观点:通
过纳米技术在医疗领域的使用,用纳米神经元对于原本的神经元进行修补,弊端是人会产生一些迟滞感,因为再流畅的机械在传达命令的时候都会有迟滞,除此之外还要考虑耐受和契合,如果触发了免疫行为,那也许会危及生命。
但是好处是,这会让身患神经退性疾病的人最大程度的变得像个正常人。
这篇论文尚未完成,他每天只看很短的时间,看完一页就立刻销毁,然后在脑海当中不断去回想那些文字——每一个字都是他的妻子重新睁开眼睛的希望。
他太想见医生一面了。那个神奇的人,那个天才的人,那个甚至不会因为他囚犯的身份对他畏惧或者偏见的人——他太想见她一面了。维克多觉得自己可以答应她任何事只要她能继续完成这篇论文,他会竭尽全力排除所有阻挠这篇论文继续完成的因素,也能为此忍受任何煎熬和考验。
红头罩:“又见面了。看来机械的身体也有一些好处,那就是被打断之后修复得很快。”
——这煎熬和考验也同样包括红头罩的挑衅和难听话!
维克多目不斜视,对他的嘲讽和挑衅毫不理会,将整理出的所有资料郑重的从桌子上双手推过去。
维克多:“这是医生需要的所有数据。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