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要剧烈得多。”
融恒脸皱了皱:“我到时候会不反抗然后尽快晕倒的。我觉得我进去之后应该不会越狱,越之前会先告诉你的。”
嚯,那是不是该说谢谢你啊。
他看了一眼已经从叠叠鼠的状态解除,又开始在笼子里跑来跑去吃草,到处闻闻的potato和tomato。
今天的零食碗里放是融恒新买的小块黄瓜、草条、草饼、豌豆片。
小小的豆片,有良好餐桌礼仪的tomato要用两只爪子抓住,坐在碗旁边吃。另一位比较狂野,它半个鼠都在碗里,像个铲车,疯狂进食,然后快乐的吱吱叫。
真是个话痨啊,高兴要叫,不高兴也要叫,关进笼子里要叫,放它出来还要叫,有时就连人普通的路过它都要抓住机会跟你吱吱吱的聊两句。
融恒听见杰森说:“我不会允许罪犯探视它们。”
好冷酷的声音。
融恒无话可说,她只是失落又沮丧的低下了头。
她其实想到了,如果走这一步,那就要舍弃现在的一切。
以后恐怕也很难再见到不带头盔的杰森,也没办法这样坐在一起说话了。
糟糕,叫人有点想哭。
这种时候的眼泪代表软弱和妥协,但是融恒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于是她快速向上看了看,把眼泪憋了回去。
没人说话。
只有小豚鼠嚓嚓嚓吃东西的声音。
冰袋已经完全融化了,杰森站起来把它收拾掉。从厨房出来,他一边擦手,一边若无其事的说:“你了解过你的对手吗,doc。”
融恒:“有过……”
她的嗓子因为哽咽哑得说不出话,真叫人尴尬,她赶快清了清。
融恒:“有过一点了解。”
杰森讽刺她:“那看来远远不够啊。”
他说:“你到底是棋盘上的棋子还是棋盘外的棋手,你分清楚了吗?”
啊?
这个莫名的问题让人迷惑,但很快,医生立刻反应了过来。
冷意从骨头里伸出来,一时间冷汗浸透了衣背。
“反应过来了?”杰森拿话刺她:“头脑不清醒的时候不要做任何决定,谁知道那是你自己的决定还是别人推着你做的决定。也不要对你不熟悉的敌人有任何预设,敌人只会用你的预设来击溃你。你不知道这些吗?那你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啊,doc。”
融恒声音艰难:“我冲动了。”
纽约的胜利来得太过轻易,胜利带来的余韵到现在还让人头脑发昏,昏得让人做出愚蠢又冲动的判断。
冲动到,被一时的小胜冲昏了头脑,甚至没有察觉到,已经有人用双面人做饵,把她从棋盘外,钓到了棋盘上。
她差一点就踏进去了。
……奇耻大辱。
震惊、后怕、最后成了渐渐从心里泛上来的对于遭遇强敌的兴奋。棋盘是两个人的游戏,只有一个人大杀特杀总是无聊的,棋逢对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生一大幸事。
颤抖的呼出一口气,融恒看向杰森:“你看,他第三次弄我了。”
装着温热蜂蜜水的玻璃杯放进融恒冰凉的手里,杰森在她旁边坐下:“打算怎么做?”
手心里源源不断传来暖意,再抬头,融恒已经又变成了那个手术室里的冷血怪医。
蔡医生:“已经想好了。”
·
阿卡姆内,特制单人病房。
加厚的钢板保险门隔绝了声音,在不久之前,里面刚刚传来了剧烈的声响,小丑不知为何突然情绪失控,将里面的设施破坏殆尽之后,拿自己的头往墙上拼命地撞。
现在他被穿上全身拘束衣、口塞、头架,全副武装后绑在床上,连一根手指也动弹不了。
身体被禁锢,撞伤的头部还在微微出血,但他的眼睛却神经质的到处乱转。
他刚刚得到一条消息:哥谭总医院的蔡医生在辞职申请被驳回后,把自己所有能请的假合并在一起请了,接着在哥谭机场,她搭上了最近一班飞往日本的飞机。
“医生本来说想辞职,但医院让她先出去度个假放松一下,不要冲动决定。”小丑帮成员小心翼翼的看着小丑:“她说、她说可能离开之后不会回来办理辞职申请,到时候没有改变决定或许会让人代办。”
小丑:“嗯嗯,好的,很好。很——好。”
报信的成员被抓住头用力撞向床角,小丑大笑着殴打他,破坏房间,然后被其他人制服,绑起来。
但即便到了现在,他依然无法平静。
舞台准备就绪,帷幕即将拉起,好戏还没上演,结果主要演员突然说自己来不了,逃之夭夭了。
演员罢演的行为令他暴跳如雷。
身为演员怎么能辜负观众呢?这种行为决不能允许!这怎么能行!绝对不无法原谅!
该死,该死。
暴怒之后,小丑又忍不住思考起来。
她当时看起来已经差点一只脚踏上了舞台,甚至已经将自己调整到了最适合演出的状态,既然如此——是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呢?
那双混沌的眼珠在眼眶里乱转,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