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他,杰森看起来像是在酝酿什么话说。
关于工作和生活的平衡,研究和身体健康的轻重,这两个人已经进行过多次辩论,陶德先生总是能略胜一筹。吃一堑长一智,融恒在失败之中总结经验,她会选择在对方辩论开始之前进行打断。
今天她暂时不想听别的话,所有的“别的话”。
于是在杰森开口之前,她爬起来,跨过去,咬住那张看起来会说出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的嘴唇。
这是意料之外的情况,令人思念的触感在嘴唇上再次出现,杰森一时间空白了,手臂僵在半空中。
这其实算是一步险棋。
如果他不想,杰森一只手就能把融恒提起来掀下去。
但那只僵硬着绷起来的手臂,最终用能把人掀下去的力度,狠狠地将医生按向自己。
亲吻,亲吻,猛烈地亲吻,像是要把对方吃掉一样亲吻。
短暂的停顿,两人喘着气目光交汇,令人难捱的几秒后,杰森单手托着融恒站起来,走进房间。
踢上房门,他们在撕扯和碰撞中继续亲吻。
倒下之前,融恒眼睛目光水润润的看着他:“想我了吗?”
杰森来回抚摸她的脸颊,声音有点不稳。但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我们两个谈谈。”
“今天不谈。”她小声抵抗,然后声音发抖,有点委屈的又问了一次:“我有点想你,你想我了吗。”
加上补充前置的问题依然没有得到回答。
这个问题换来了红头罩的几秒沉默,然后他说:“今天不谈。”
该交换了。
现在轮到他咬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杰森回到家后第一件事:打扫卫生……
本章案例来自《神经外科医师查房手册》,对疾病的描述也引用自此
第18章 孩子是家庭的纽带
“蔡教授,你感冒了吗?”
“蔡教授,要注意身体哦。”
“蔡教授,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蔡教授,我有润喉糖,来两颗?”
润喉糖含在嘴里冰冰凉凉,这股冰凉在刚喝过热水的口腔里尤其明显。融恒清了清嗓子:“谢谢大家的关心,最近天气变化,各位同学要注意不要感冒,生病之后自己难过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们即将举行期末考试,赶不上我划重点会比较痛苦。”
她声音明显的沙哑,还有点低烧,因为没有通过术前体检做不了手术,上午只能接诊,手术让别的医生做了。
保温杯里灌了点润喉的蜂蜜水,在今天的授课完成之后,她一边等着同学们把手写的随堂小测试卷交上来,一边打开保温杯喝了点热水。
生病的时候人看起来会比较虚弱,就算是蔡教授也不例外。有同学自自告奋勇替她背包,蔡教授拒绝了,但是她把另一只手里的试卷递给那名同学,两人并排走出教室。
走向停车场的这段路不算远,但这个同学越走越慢,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融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不是啦。”那名同学说。他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小声的说:“教授,你知道劳瑞怎么样了吗?”
融恒:……?
融恒:“你被拉黑啦?”
“!当然没有啦!我、我只是”从激动到声音越来越小,这名同学最后叹了口气,非常小声说:“我只是觉得不知道怎么和他联系了。”
接着,这个同学絮絮叨叨的说明之前他和劳瑞关系不错,互相做过几次小组作业的搭档,平时也经常一起,是好哥们,但是劳瑞突发异状,基因觉醒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想要逃跑了,根本没想要管劳瑞的死活。
他觉得自己有点卑鄙。
在他的说明中,融恒也渐渐回忆起来这位同学是谁。他叫鲍里,就是那个邀请她一起去舞会的学生,上次论文写的不错,经常和劳瑞在一起。
融恒明白了。
本来应该作为人生导师开导同学两句,但是蔡教授不是话很多的人,再加上今天嗓子不太方便,所以融恒选择了一种更加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案。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劳瑞的手机号码,拨通。
“劳瑞,是我,蔡教授。”她说:“鲍里说他不敢给你打电话,但是有话要跟你说,所以我帮他打了。”
然后把电话递给了从最开始看到融恒掏手机的迷惑,到听到劳瑞名字的震惊,到听到自己名字的“!!!”,到拼命摆手“nononono”但毫无用处,现在已经呆滞的鲍里。
但他最终,还是接过了那个手机。
“嗨,兄弟。”鲍里有点不自在的打了个招呼:“我,我只是想问,你还好吗?”
很多话说出第一句,后面的话就变得顺理成章。道歉,原谅,聊聊现在和未来的打算,互相面临的小小的困境。等他们挂电话的时候,鲍里都答应把蔡教授之后画的重点笔记给劳瑞邮件发过去,劳瑞也答应等他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之后就试试能不能做个人体微波炉帮他们加热披萨。
这电话打了好久啊,融恒左脚换右脚,右脚换左脚,重心倒换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