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并不频繁,聊天的内容也都只适合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任何区别的话题,没有任何预谋或者参与此事的机会和动机,这一点杰森心知肚明。
但他就是突然胆怯起来。
脑海当中突然出现了太多的可能,每一种可能都足以产生让他无法承受的结果,只是想一想就让人沮丧得失去力气。
以至于今天他甚至没有办法回到他和融恒的家。
在家里,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模糊,尖锐的变得圆润,锋利的变得滞钝,苦涩都会带上一些回甘。那样的环境无利于现在思考,在那里,他会变得犹豫,没有办法那么快作出决定,也没有办法变得凶狠,变得狠心。
于是他逃跑了。
被扔到一边的手机重新捡回来,他洗去手上的血迹,轻微的刺痛感窜来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指节上有几处破皮。这种小伤口他向来不会计较,放着不管很快就会好,但如果融恒在这里,这样的小伤口就会变得令人难以忍耐。
他总是乐于用小伤口去麻烦医生,修理水管时手指被锈蚀的管道划破一个小小的伤口,搬运重物手上剐到小小的倒刺,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像举起一个火炬一样,举起自己的手指。
“doc,我需要你的帮助。”他把那个再不快点让医生看到就会自己痊愈的伤口展示给融恒:“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建议一般是涂点碘伏消消毒,或者贴上一个创可贴。
赠品可能是一个长长的拥抱、会让疼痛消失的亲吻、一些对他的伎俩心知肚明的嗔怪和嘱咐。
手指上的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