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咚咚的声响异常突出,手心都跟着捏了把汗。
等等,沉皿盈察觉到问题了,这个心情似乎不太对劲,她为什么要慌张,一开始不是很希望他能醒过来看到的吗?
毕竟难得换了好看的衣服穿,还梳妆打扮了一番,她当然想得到点夸赞,被提供一些情绪价值。
另一边忽地窸窣,科拉肯似乎有了些动作。
沉皿盈瞬间一僵,屏住了呼吸,余光颤抖着瞄了过去,好在他还睡着,就只是翻了个身。
...抱歉,她现在明白为什么要慌张了。
要醒就一起醒,要睡就一起睡,不然显得好像她做错事一样,对她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友好。
没人说话,时间顿时显得分外漫长,肩膀有点酸痛僵硬,沉皿盈小幅度地动了一下,感觉已经过去有一阵子了。
菲尼克斯还定定地瞧她,也不知道到底清醒了没。
但他依旧还是没有把人放开的意思。
安静了一会儿,搭在她后背上的手骤然施力,沉皿盈被迫又向他的方向压,脸瞬间贴得更近了,近到几乎要贴到一起。
近距离下,甚至能瞧见对方根根分明的长睫毛,沉皿盈不自觉地抿起嘴,有点紧张。
菲尼克斯的行动太强势了,莫名有种势在必得的既视感,沉皿盈也想起来了,他们之间确实有个约定来着,说如果能活着回去,就让他亲一口。
现,现在吗,在这里...?
挣不开,而且还有约定在先,想着不如尽早完成,沉皿盈忐忑地闭上了眼。
菲尼克斯,只是在辨认。
菲尼克斯还迷糊着,对着眼前的脸看了半天,但他脑子宕机着,视力就也跟着下降,实在不太够转。
看不清,但好像摸到了什么,不知道什么东西,他茫然,下意识按两下,手感还挺好。
如果游戏手柄也这么舒适就好了。
对哦,游戏手柄,这个游戏手柄啊,游戏手柄可真的太好了...
菲尼克斯眼睛还睁着,但没什么效果,脑子已经发散到了别的地方去,自己也不太知道在想什么。
他没有松手的动作,沉皿盈就还得继续压在他身上。
胸口相贴,感觉压在一堵坚硬还会喘气的墙上。但墙还能自如地喘气,她有点要呼吸不上来了。
沉皿盈努力呼吸空气,暗暗磨牙,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还亲不亲了。
忐忑等待之余,思绪总是会不受控制,注意到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沉皿盈推着他的胸口,试图拉开点距离,但忽地一顿,眨眨眼,有了新发现。
菲尼克斯胸口随呼吸起伏,她暗搓搓地占便宜,想再确认一下。训练不能白训练,既然都这么努力练出来了,让她摸一下怎么了。
队友不就是互占便宜的关系吗。
她说是就是,毕竟这家伙现在不就在占便宜吗。
但沉皿盈很快就蔫了下来,怎么感觉比她大,凭什么,这合理吗。
哥,你的衣服和装备有点碍事,不太好摸胸肌。
沉皿盈在努力,菲尼克斯也在努力,不是套娃妆,没了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他得多看一会儿辨认。
哦,是她啊。
菲尼克斯终于勉强把人认了出来,小女孩儿无害,他没有继续保持醒着的必要,于是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原地昏睡。
胳膊也放开了,很是惬意地摆回了床上。
沉皿盈呆愣了有半分钟,没太明白这算是什么发展。
她试探地戳了戳菲尼克斯的脸,见他很快就会陷入深度睡眠,不敢置信的拍了拍他的脸,想办法摇晃。
“醒醒,你不是想亲嘴吗?”
这话为什么还要轮到她来说。
菲尼克斯声音含糊:“哦...啊...对...亲...”
他应得倒是挺好,眼皮是一点都没睁开,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脑袋一歪,睡得很是香甜。
梦里亲是吗。
沉皿盈面无表情,起身的动作也没有放轻,甚至还不经意地踢了他一脚。
即便如此也依旧没有反应,她握拳,突然很想找根笔,在他们脑门上画王八。
沉皿盈强忍住报复的冲动,低头看床,试图再找找位置,她累了,也想歇一歇。
不如硬挤。
挤不进去。
“ ...我为什么不去找王老板,让他再给我找一件呢。”
沉皿盈呢喃,与其在这里受委屈,不如自己一个人去睡大床。
但她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留下。
这是她老家的船,船上全是她老乡,开往的方向也是她老家,科拉肯和菲尼克斯两个显得格格不入,要是醒过来发现她不见了,沉皿盈担心他们两个会很没有安全感。
虽说他们现在睡得可挺香。
沉皿盈回浴室,又换上了正常的衣服,床上根本没有能留给她的地方,她就只好暂时在小沙发上缩起来,微妙地看向床。
好深厚的队友情。
真厉害。
这种被无视感很是伤人心,沉皿盈一开始还有点困意,但孤苦伶仃地坐在小沙发上,身子也伸展不开,越想越气,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