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宁下了课,抱着书走出教学楼,就看到了倚在单车旁的高大男人。
他身着白衬衫黑裤子,秋风卷动红黄树叶在他脚边滚动,他似浑然不觉得冷,线条流畅的肌肉透过白色布料显现出来,彰显着力量和蓬勃的热力。
隔着人潮,两人的视线对上,田宁笑着奔跑过去,跳上后车座,抓住他的衣摆,轻晃着腿说道:“咱们回家啦!”
“好,回家。”
严柏含笑应道,长腿跨上车,用力一蹬,车子飞驰而去,田宁惊呼一声,抱紧了他的腰。
车子穿过林荫道,卷起一片斑驳的阳光和绚烂的落叶,但这些风景都不及车上的青年男女。
男人高大俊朗,身体挺拔,女人俏丽温柔,依偎在男人后背上,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不过,当单车驶入四合院,静好是没有了,只有升腾的热力。
阳光照入窗棱,秋风穿过缝隙,吹不散里头的热力和声声低吟。
天边的太阳羞得圆脸通红,悄悄躲入山下,留下一片炫丽的霞光。
最后霞光敛尽,夜幕降临。
卧室的门打开,餍足的男人走了出来,打了一盆井水进去。
拧干毛巾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妻子脸颊绯红若六月的芙蕖,就连眼角都带着一丝绯色,明媚的意态自眉梢眼角,一路流淌至红润的唇瓣上。
严柏心头再次悸动,喉头发紧,他忍不住低头吻住她的唇角。
昏睡的田宁被吻醒了,杏眸睁开,看见俯身而下的男人,身体不由得一颤,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推拒道:“柏哥,我太累了,你饶了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又娇又柔,春水含波的眸子里透着央求,严柏喉结滚动,却克制着从她身上下来,又搂住她说道:“好,你睡一会儿我们再回大院。”
听到他这话,田宁一下子清醒过来,伸手推他:“我们回去吧,孩子们还等着呢。”
“你继续睡,我去把孩子们接过来。”
“要接也得咱俩一起去,不然咱爸和惠姨问起来,你要怎么说?”田宁横了他一眼,努力起身下床,却不想双脚发软,差点摔倒。
严柏及时接住她,却被田宁捶了好几下,他也不生气,轻声哄着,又帮她揉按。
过了好一会,才骑上车带着她前往大院。
原以为严家已经吃过晚饭了,不想惠姨一直等着,见他们回来才重新热饭菜上桌。
饭后,夫妻俩将买房的事说了,又提出搬出去。
前几天才跟妻子说过“儿女独立才是最要紧”的严首长,眼下听到长子长媳要搬出去,当下脸就板了起来,断然说道:“你们两口子搬出去可以,但东东、南南和西西得留下来。”
顿了顿,老首长给出理由:“你们买的院子离孩子们的学校太远。”
相距两站地而已。
但见严首长的脸色,又想到自己还在上学,确实不大方便接送孩子,田宁将这话咽了回去,点头答应下来。
严首长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孙子孙女在手,儿子儿媳不得乖乖回来?
田宁疑惑地看过去,严首长立马恢复了威严的表情,冲着妻子说道:“惠玉同志,看看家里还有多少钱票,都拿出来交给老大两口子,让他们自己买些家具被褥,得收拾齐整了才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