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严柏解释,田宁就明白了。
因为方言从里头走出来,带着一丝愧疚和复杂地对她道:“田宁对不起,我也没想到青青会因为你我之前的关系生出嫉妒之心,我跟她解释过你我早没了关系,但她不信,以致昨晚做下错事,无可挽回……”
方言说到这就没再往下说,脸上满是痛惜和懊悔。
田宁察觉到身侧男人握紧了拳头,她立刻抓住他的手腕,目光冰冷地射向对面的方言:“你能逃脱一次两次,但第三次绝无可能!”
望见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方岩眼底闪过阴鸷,又很快掩下去,落寞地说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从来都希望你能过得好,而我也已经跟青青领了结婚证,我们日后就是亲戚了。”
说到这,方言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又一闪而过。
田宁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冲至头顶,立刻转头看向严柏,果见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蹦起。
忽然觉得自己这般拦着他,有些过分了,田宁放开了他的手,不想男人反握住她的手,垂眸问她:“吃过饭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说完,拉着她走了。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方言脸上再没有一丝表情,目光阴鸷。
被遗忘在原地的王淑珍,打了个冷战,悄悄往外挪,但还是晚了。
方岩踱步走到她跟前,一双桃花眼多情又深邃地望着她,嘴角勾起一丝笑:“老同学,你赶来派出所不会是特意来探望我的吧?”
王淑珍见过方言最疯狂的一面,自然是畏惧他的,但随后想起自己要结婚了,不再是被方言拿捏在手里的棋子了,弯下的腰就直起来了,冲着方言冷哼一声:“你不用再威胁我拿捏我,我马上要结婚在农村扎根了,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说完,踢开脚撑,蹬着车子骑走了。
方言一下子沉了脸,手里紧紧捏住那张新的结婚证书。
夫妻俩并没有找地吃饭,走出方岩的视线后,田宁发现严柏的情绪紧绷到了快爆发的边缘,就把他拉到一条无人的巷子。
巷子口有颗大树,可以挡住外面的视线。
她放开男人的手道:“你在这里缓缓,我出去等着。”
说完转身,但手腕被抓住了,身后响起男人沙哑的声音:“对不起,我没能把那畜生送进去。”
田宁回过身,望着眼底泛着血丝的男人,心底有些复杂:“你不怪我惹来这么事,还牵连到你妹妹身上,我又有什么可怪你的呢?”
听到她这话,男人愣了一下,眼里的情绪复杂又深沉,他缓缓开口:“我曾经对你说过,你和孩子是我唯一的家人,到今日也不曾改变。”
田宁的心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她忽然有些慌,她将手从他的手掌里挣出来,扯出一丝笑道:“谢谢,我以后会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男人眼里没有失望,好似已经习惯了她的疏离,只是刚刚握过她手腕的手缓缓蜷起,望着她说道:“近日不要单独出门,你要做什么告诉我,我陪着你。”
“好。”田宁笑着应了,也想起来自己好像把王淑珍给丢下了,不过她也没有回去找的打算。M..
方言既然让顾青青顶下了一切,那王淑珍再进派出所已然无用。
当年落水之时,田宁无法替原主原谅王淑珍,却也不打算再纠缠这事,因为图谋未遂本就不能定罪,以后就当陌生人吧。
思虑种种不过转瞬,田宁见严柏的情绪缓了下来,便提议回去。
只是早上开来的拖拉机已经让村民先一步开回去了,严柏找熟人借了一辆自行车,骑车带着田宁回去。
刚到村口,就被拦下。
顾老三扯着脸颊红肿的韩细妹,朝两人道歉:“哥,嫂子,我对不住你们,我不知道这婆娘居然这么蠢,被那对不要脸的男女当了枪使!”
“但我可以给你们保证,这蠢婆娘不知道那碗肉里被顾青青放了安眠药,不然不会偷留下半碗,结果害了三丫……”
顾老三说到这就流下了眼泪,三丫现在醒了,但额头上划出的那一道大口子肯定要留疤。这丫头本就长得不大好,又破了面相,以后要嫁出去都难。
顾老三伤心之下,钳制韩细妹的力道就有些放松,后者趁机挣开他,狰狞地扑向田宁:“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勾三搭四不安分,才害了我的三丫,我要撕了你……啊!”
哐当一声,韩细妹撞到横过来的自行车上,惨叫着摔倒在地。
严柏扶起自行车,眼神冷漠地盯着顾老三道:“管好你的女人,要是管不好……”
“哥,我肯定管好这臭婆娘,我把她带回去教训,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再出现在嫂子面前。”顾老三满心惶恐地拽起韩细妹,急声承诺。
严柏没有回应顾老三,而是看向田宁。
韩细妹刚刚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