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三点了,田宁极度困倦,头还发晕,她又灌了一碗姜汤,然后爬上炕,在顾严柏身侧睡下,用伸进被子握住他的左手,随时监测他的体温。
大脑却不听从她的意愿,很快陷入沉睡中。
但在梦里,她坠入一个火山口,喷发的岩浆几乎要将她融化了,她却怎么也爬不出来。
每次好不容易爬到顶端,就又被一股岩浆卷了下去,最后那股岩浆还开始舔舐她的唇,让她差点窒息。
她一下子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在顾严柏的被子里,又被他紧紧抱住,他的舌头还在舔她的唇,田宁几乎弹跳起来,没能成功是因为她被翻身的男人压住了。
更可怕的是,原本裹在男人身上的棉布床单不知所踪。
田宁人生中最窘迫的时刻莫过如此。
天色渐明,东东又随时可能醒来。
田宁推不开男人,只能努力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顾严柏,你要压死我了,快翻下身放我出来。”
男人是侧压着田宁的,又用双臂抱紧了她,肌肉结实的长腿也压在她的腿上,纠缠的毫无空隙。
或许是被她的声音吵醒,男人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