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厌恶,“想进去?先打得我们再说!趁火打劫,真令虫恶心!先帝看见你们这样子说不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了!”
莱昂话毕,曜祢军团大门走出步调整齐,身披机甲,手里拿着星枪,星炮的军雌,面无表情地看着帝军,随时等待莱昂的命令。
“莱昂上校,我再次劝告你,不要掺和这件事情,这是我最后的警告!”烈伦见到装备齐全的军雌气急败坏,怒火快从他眼里冒出来。
“你们没资格堵住曜祢军团的大门,快给我滚开!!!”烈伦变说边往前一跃,手里的星剑狠狠劈向莱昂。
莱昂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见眼前忽然出现另一把剑,挡住了烈伦猛烈的攻击,声音带着笑意,“烈伦,你说莱昂没资格,那我有没有资格?”
烈伦瞪大眼睛,嘴唇苍白,开始发抖,“你,你,威利德,你不是死了吗?”
威利德眯着眼笑,被白云遮住的太阳渐渐露出身子,光芒像箭一样射线向四周,也把他左边的金发和胡须照得更柔和,留下右边的阴影。
待在右边的莱昂怔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身边的虫,眼泪顺着他的颧骨往下流,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可是曾经做过的梦都不似现在真实,颤抖的手伸过去想抓身边的虫,可害怕是一片虚影,停在半空中颤抖。
“雌…父?”
威利德转身看向莱昂,眉头紧蹙,啧了一声,“要喊我威利德上将。”
莱昂嚎啕大哭,哭得和四五岁的幼崽一样,扑上去抱住了威利德,死死地抱紧了他,头埋在他的脖间,浑身都在颤抖,“威利德上将!雌父!雌父!”
“别哭了,多大的孩子了还在哭,你看看,缪空都没眼看你了。”威利德无奈地叹气,轻轻拍了拍莱昂的后背,“我不在的这几个月,怎么还是没长大,和以前一模一样。”
“我长大了,长大了。”莱昂喃喃自语,揉着眼睛,语无伦次,“我真的长大了,我没哭,阳光太刺眼了,雌父,我,我真的……好想您。”
“威利德上将,你居然为了逃避罪行假死!这可是欺骗帝王的大罪!”烈伦看着这两父子互动,暴跳如雷,气得磨牙。
威利德笑容依旧,“烈伦元帅,我死是真的,活过来也是真的,暂且不论这个,现在您这行为确实不合适,当初非瑟斯殿下只是暂任上将之位,我回来后这位置理所当然属于我,现在曜祢军团的上将就在这里,不接受你们的来访。”
“你!你怎么敢违背帝令!”烈伦握紧手里的星剑。
“您自己想想。”威利德声音忽然冷下来,“曜祢军团建立以来,和先帝签订的条约里,是明确了我们会无条件保卫帝国虫命的安全,所以无论是花星还是22号星球,我们没有违抗命令,冒着生命危险去了,也牺牲了很多军雌。”
“曜祢军团只有过三位上将,不管是阿曜黎上将,我,还是非瑟斯上将,在任职期间皆尽心尽力,我们三位中两位都是出任务时牺牲的,非瑟斯上将现在还在极其危险的22号星球不知生死,为了调查爆炸事件而努力。”
“而你们在做什么?你们一直在在条约的底线上徘徊,一直想插手曜祢军团的内务,这次甚至想把这种子乌虚有的罪名按在非瑟斯上将身上,可不可笑?怎么对得起阿曜黎上将?!怎么对得起非瑟斯上将?!”
威利德第一次居高临上地看向烈伦,“别忘了当初安曼陛下的位置是怎么来的,别忘了安祢殿下。”
最后一句话的杀伤力太大,烈伦僵在原地,喉结上下滚动,大脑一片空白。
他想起了阿曜黎上将,安祢殿下和安曼陛下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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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江琛和非瑟斯都没睡好,其实根本就没睡,暮泽斯死亡的这件事像是一块石头,压在他们心里,硬沉沉的,喘不上气。
他们都这么难受了,更加无法想象暮维斯的痛苦,非瑟斯第一次退怯,没敢去暮维斯帐篷前叫他起来,江琛叹了口气,刚走到帐篷前,紫发紫眸虫从帐篷里带着笑容走出来。
“江琛上校,早上好。”紫发虫眉眼弯弯,嘴角扬起,声音一片温柔。
江琛愣住,有一种异常的感觉,忽然分不清前面的究竟是谁,是暮维斯吗?可是暮维斯从来不会这么笑。
“江琛上校,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晚上要好好休息啊,不然今天怎么走路。”紫发虫担忧的看着他。
“暮维斯?”江琛艰难地问道,“感觉你变了个样子。”
暮维斯紫眸里的疑惑更深了,“您是在叫我的弟弟吗?他昨天死了,爆炸死的,一大片火把他烧得干干净净的。”
江琛只感觉毛骨悚然。
他渐渐发现到这股异常的感觉是什么了,不管是说话语气还是微笑时嘴唇上扬角度,暮维斯活成了他哥哥暮泽斯样子。
“江琛上校,我觉得,您该喊我暮泽斯。”暮维斯温柔地说。
“……好。”江琛咽了咽口水,点点头后回到非瑟斯身边。
“非瑟斯,你看那个是暮维斯还是暮泽斯?”江琛不确定地问道,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非瑟斯不解地看了一眼江琛,然后侧头看暮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