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心事重重,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也是被简征说中,‘盛春宴’的菜实在是难吃的很,每一口都如嚼蜡般难以下咽。
这一晚上,尚一博的心情被搅得七上八下,原本想见周焉若的喜悦,也被周焉若带来的“棘手”事情冲得淡而无味。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尝试以一种微妙而含蓄的方式向周焉若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却没想到周焉若以一种近乎玩笑的态度轻易地避开了话题。这让他既尴尬又无奈,一股难以名状的憋闷感在他心中挥之不去,心情五味杂陈。
他暗自思量,或许当初重逢时直接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能让两人更坦诚地面对这段感情。然而,那个看似合适的时机已经悄然逝去,如今再提及,只怕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和尴尬。
尚一博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既表达自己的真心,又能让她信服,不认为自己是在编造故事或别有用心。
思绪纷乱,烦躁的情绪在他心头不断蔓延。尚一博忍不住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该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
周焉若轻轻摇头,笑道:“别闹了,顶着这张引人注目的脸,我们哪也去不了。”
尚一博思索片刻,说道:“那回酒店吧,我房间里有个小吧台,备有啤酒和威士忌。你想喝点什么?或者,我可以让小光子去买些你喜欢的酒来。”
被尚一博这么一说,周焉若还真觉得有些想喝酒了,于是点了点头。
在返回酒店的路上,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为了离片场更近一些,他们选择的酒店位于市区之外,稍显偏远。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过了晚高峰,但车程仍然耗费了四十多分钟。
这家酒店是他们所在区域规格最高、条件最好的一家。由于要在这里住上大约两个月的时间,为了防范私生饭和狗仔的偷拍,剧组特地为尚一博包下了酒店顶层的行政楼层一整层。这一层面积近两千平米,除了设有总统套房外,还有五间标准房间,这样尚一博的工作团队就可以集中在这一层工作和休息,同时也方便酒店进行安保工作。
抵达酒店后,周焉若示意尚一博先行回房,自己则前往前台办理入住登记。
她拉着行李箱回到房间,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儿呆。脑海中,尚一博在“盛春宴”上对她说的那些话在脑海中翻腾,久久不散。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把他当成那个人……这已经不是含蓄的暗示,而是赤裸裸的明示了。难道真当我听不出来吗?让我插科打诨的总算是勉强混了过去。
可现在,他要一起喝酒,我居然痛快的答应了,为什么都没有半点犹豫?明明有无数可以婉拒的说辞,为什么我没有说出口?我是不是疯魔了?”
她不断地在心中反问自己,试图找到答案。然而,面对尚一博那复杂的眼神和真挚的话语,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动摇。她不知道这是否是错觉,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应该继续这样模棱两可地与他相处下去。
从遇到尚一博到现在这半年的时间,种种过往在眼前过了一遍,她仔细确认,表现上没有过失态和流露出不当的情感。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放下这些纷乱的思绪。至于其他的,等到以后再说吧。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手机铃声响起,提示有信息到来。她打开手机,见是尚一博发来的消息:“怎么还不过来?我看了下冰箱,里面只有两罐啤酒和两小瓶威士忌,要不我让小光子去买酒吧,你想喝点什么?”
周焉若回复:“我刚才留意到酒店大堂有个小超市还没关门,我下去买就行了,你想喝点什么?”
尚一博很快回复道:“茅台吧,洋酒我喝不惯。再带点吃的上来吧,刚才都没怎么吃东西。”
周焉若回道:“好,我很快就回来。”
尚一博去洗了把脸,冰凉的水珠滑过脸颊,带走了他心头的烦躁,让他的头脑清醒了几分。他站在镜子前,目光深邃,眉宇间透露出些许忧虑。
回想起刚才周焉若那模棱两可的态度,尚一博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似乎不再像当年那样伶俐通透,而是变得有些坚硬和难以捉摸,偶尔还会显露出成年人的世故圆滑。尚一博不禁感叹,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包括曾经那么熟悉的人。
他陷入了沉思,思考着如何向她传达自己的心意。是应该再次直接地向她表白,还是应该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用更委婉的方式表达呢?
尚一博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在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当年那段纯真的情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必须重新面对眼前的周焉若。
不一会儿,周焉若拎着两大袋子吃的喝的东西走进了尚一博的房间。
“怎么买这么多?”尚一博接过周焉若手中的袋子,有些惊讶地问道。
“吃不了就放着呗,反正咱们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呢。你自己去买东西又不方便。”周焉若笑着说道,“超市里没有你说的那个酒,我买的是当地的一种酒,服务员说是甜的,但后劲比较大,让我们悠着点喝。不过,你今天喝酒没问题吗?”
尚一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