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焉若放下筷子,正欲开口解释,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瞥了一眼屏幕,略带诧异地对尚一博说:“是解灿。”
“接吧。”尚一博回应道。
周焉若接起电话,并顺手按下了免提键:“喂,灿总。”
电话里,解灿的声音传来:“周总,我一博的电话打不通,听嘉嘉说他今天是你陪他去的录音棚。”
周焉若确认道:“对,他现在跟我在一起。你找他吗?我已经打开免提了,你直接说吧。”
解灿关切地问道:“一博,胳膊的伤还疼吗?我还听说你的脚也崴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尚一博轻松回答:“就那样吧,毕竟才过了一天,哪能好那么快。”
解灿安慰道:“那就踏实养伤,我已经跟剧组那边沟通过了,他们同意调整拍摄计划,这样一来,你就不必后天去徽州的外景地了,可以多休息一周,把伤彻底养好。”
尚一博淡然道:“这样最好,灿哥,谢了。”
解灿最后告知:“齐晴楠这段时间在京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她。另外,我明天要先带沈青去徽州了。”
挂断电话后,周焉若感慨道:“还是解灿有经验,我都没想到要去和剧组协调,调整拍摄计划,这样你就能有更多时间养伤了。”
尚一博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的是周焉若之前流露出的不安情绪,于是追问:“不提这个了,你几点去集团开会?别耽误了,需不需要准备些什么?”
周焉若摇了摇头,说:“不用,我只是去列席会议,投资部的同事会主持。他们晚上的航班,不会太早到,约定的是五点左右在集团集合。”
尚一博提议道:“那我陪你上楼吧,你帮我找个空会议室就行。你去开会,我在那里等你。”
周焉若微笑道:“其实你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在你的办公室等我就好。”
“我的办公室?”尚一博略显惊讶。
“对啊,集团特地为你准备了办公室,我听秘书处的同事说,虽然没见你来过,但楚董一直要求保留着,而且那办公室的规格和楚董的办公室不相上下。”周焉若解释道。
尚一博闻言,有些意外,随即苦笑了一下,“他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执着,这又是何必呢。”
意识到可能触及了尚一博不愿多谈的家事,周焉若明智地转移了话题,继续他们之前的讨论,“我查过荣昌资本的情况,近两年,他们发展的很快,尤其是在国内布局以后。”
尚一博疑惑地问:“两个实力相当的公司合作,理应互利共赢,你为什么会有所顾虑呢?”
周焉若叹了口气,认真地说:“荣昌资本的投资历史,说实话,并不光彩,可以说是‘劣迹斑斑’。作为公司内部人,虽然这算是敏感信息,但对你透露一些也无妨。我们在曼谷的投资项目目前陷入了困境,投资款迟迟未到位,导致两个项目都处于停滞状态,集团的资金链也因此紧绷。在这种情况下,荣昌资本的介入让我担心他们并非真心想帮助我们度过难关。”
尚一博微微摇头:“你的担忧也有道理,但商业世界本就如此,逐利是天性。我们不能期待每一家公司都像慈善家一样无私。”
周焉若看着尚一博,略带不满地说:“你这态度,就像是置身事外一样,别忘了,这可是你的公司。”
尚一博笑着回应:“那可不是我的公司,但道理相通。荣昌资本我不了解,但简征这个人看上去,不像是个胡来的人。”
“我认识简征很多年,都不敢说了解他,你刚认识他多久,就那么笃定?”周焉若反问道。
尚一博轻笑一声,试图掩饰:“我只是觉得他表面看起来挺好相处的,所以推测他做人应该也靠谱。周焉若看着桌面,神情凝重起来,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句:“人是会变的。”
尚一博喃喃地附和,“是吗?那你变了吗?”察觉到气氛变得微妙,随即,转移了话题:“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吃好了吗?”
周焉若怔了怔:“我们走吧。”
从如尚大厦两年前巍峨耸立于繁华的商务区,成为城市天际线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开始,这座集现代科技与绿色生态理念于一身的摩天大楼便成为了业界的瞩目焦点。然而,对于尚一博而言,这座象征着家族荣耀与集团未来新起点的建筑,却在他的生活中留下了一段几乎空白的记忆。
在这段如尚集团欣欣向荣的发展进程中,尚一博却以他独有的方式,与这一切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使得如尚集团对于他而言,成为了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存在。
近期,方熙棽数次提及,希望他能更加关注楚繁清及集团的事务,言语间透露出他应当承担起更多责任的暗示。这些话语让他隐约察觉到如尚集团可能正面临某些挑战。出于责任,他也该多了解一些集团的事务。
于是,当周焉若说要回集团参加会议,希望他一同前往时,尚一博答应了。
踏入大厦,登上电梯直达三十七层,这是如尚集团的所在楼层,他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眼前的一切是陌生的,心中漾起的却是五味杂陈。
想起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