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禁(2 / 3)

我,这辈子都是我的妻!就算死了,你也要葬入萧家祖坟,做我们萧家的鬼!”

他将一桌子菜扫到桌下,碎了一地的杯盘碗碟。

“不吃是不是?行,既然不吃饭,那就做别的事!”

说完,攥着婉瑛的手就将她往内室带。

婉瑛尖叫起来,见了那张雕花梨木大床,她更是害怕得宛如见了洪水猛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往门口跑。

“不要,不……”

她那点力气在萧绍荣眼里完全不够看,不一会儿,她就被拖到了床上。

婉瑛的反抗来得猛烈又突然,一向温顺的她陡然间换了个性子,像明知毫无胜算,还要垂死挣扎的猎物。用指甲抓,用牙齿咬,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这些微弱的抵抗虽不值一提,却很烦人,最终惹怒了萧绍荣,他骑在她身上,愤怒地掐住她的脖子,眼睛充血肿胀,几欲喷火。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这么爱你!你却将我变成一个傻子!变成全天下的笑柄!我真恨不得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手背青筋暴突,卡着纤细喉咙的双手渐渐收紧。

婉瑛双脚乱蹬,拼命地去抠咽喉处的大手,然而肺里的空气却越来越稀薄,喉咙发出“嗬嗬”的声响。她的视野逐渐模糊,唯一能看见的,只有目眦欲裂的萧绍荣,还有他眼底极致的恨意。

啪嗒,啪嗒。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了脸上。

过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的眼泪。

身体最后一丝力气被抽空,手也无力地摔下去,她知道自己要死了,死在曾经深爱她的夫君手里,但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眼,她看见房门被人踢开,一堆人明火执仗地闯了进来。

最前面的那人是她的公爹,靖国公萧凛。

看清房中景致,他愣了一下,随即沉着脸下令:“把那孽子给我捆起来!”

*

意识苏醒时,婉瑛到了一个漆黑的房间。

一开始,她以为是天黑了,可直到她睡了一觉再醒来,外面的天还是没有亮,她才知道,原来不是天黑了,而是窗子被木板钉了起来。

门也被锁着,怎么也打不开,婉瑛伸手拍门,喊“来人啊”,喊得嗓子都冒烟了,也没有人应。

她无力地顺着门滑下去,在黑暗中不知坐了有多久,门外传来锁链叮当的声音。

婉瑛燃起一丝希望,等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爆发出生平从未有过的胆量,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但还没跨过门槛,就被守在门口的两名家丁架了回去。

“放开我!放开!”

她拼命挣扎,双腿在半空乱踢,甚至像泼妇一样,一口咬中其中一名家丁的手。

家丁捂着手惨叫一声,愤怒地扇了她一耳光。

“算了,好歹是少夫人,你同她动手做什么。”旁人劝他。

那人啐了口唾沫:“呸!什么少夫人,被皇帝玩过就扔到一边的婊.子而已,迟早被休了。”

“我不是,我没有……”

婉瑛摇头哭泣着。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她只是下意识地去否认,可无论她怎么说,也没有人会相信。

她被拖进房里,像扔破布袋似的扔在地上。

门无情地被关上,最后一缕光线被阻隔在门外,黑暗蔓延过来,将她吞噬。

婉瑛害怕极了,不顾摔痛的身体,扑过去拍打房门,哭道:“别走!放我出去!求求你们了!放我出去!”

拍得手心也肿了,依然没有人理她。

接下来的数日,都重复上演着这样的场景。

兴许是怕她饿死,一日三餐都有人来送,每当他们来送餐时,开门的那短短一瞬,就成了婉瑛的唯一机会,她总是锲而不舍地往门外跑,最远的一次,都跑到院中那颗枣树下了,还是被人抓了回去。

房中伸手不见五指,分不清白天黑夜,渐渐的,她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日子。每日一睁眼就是无尽的黑暗,好像被封在了黑漆漆的棺材里。

婉瑛在茫然之中生出无端恐惧,靖国公是不是要一辈子将她困在这个屋子里,直到她自己死去?

还是说,她已经死了?

只是魂灵飘荡在此处,无法得到解脱?

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婉瑛开始啃咬指尖,直咬得两只手鲜血淋漓,指甲残缺不全。

十指连心,自然是痛的,可事到如今,她连这份痛楚都很需要,至少这证明了她还活着,她还没有死。

时光就这样缓慢地流逝着,婉瑛逐渐分不清过去了几天,还是几个月,或是几年。像盲人那样,她慢慢地学会了一套在黑暗中摸索的方法,走路再也不会被突出的家具撞到。

再后来,被关的日常产生了一些变化。

婉瑛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她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待遇在慢慢变好起来。

比如送来的饭菜不再是又冷又馊的残羹剩饭,比如在她往外跑被抓回来时,抓她的人不会再打骂她,再比如,啃坏的手指总是在第二天就得到妥善的包扎,身上的伤口在一个个地痊愈消失。

被关在这里的不知第多少天,门外传来开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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