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同样也是在这个书房里。
书房里坐着覃丞相的几位心腹。
覃丞相转头向身边的一位中年官员“臣功老弟,老夫前段时间就交待你去查查镇南将军的底细,你查到什么了啦?”
被覃丞相叫做臣功老弟的那位官员答道“相爷,学生已经查清他是南省李臬台的小儿子。”
覃丞相紧问道“还有呢?”
臣功不好意思地说道“启禀相爷,学生只查到这些。”
覃丞相有点生气,说道“继续查,你要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老夫查清楚!”
臣功连忙答道“遵命!”
且说南省李臬台的小儿子──真的李沐文,三年守丧完毕回到阳城之后,武举考试早就过去了。白衣公子在家无所事事,每天除了到戚家盐店向一代女词人木明绚前辈学学作词之外便是到街上蹓跶。
一天早上,他无所事事地走在街上,不知因何,脑袋里突然飞来了“萧归沐”三个字。他从戚家盐店老板娘殷源源师叔口中得知,他的未婚妻是个大美人。那个死女子胆子真大,竟敢盗用自己的名字参加前科武举,夺得武状元。现在的身份是镇南将军“李沐文”。
“她叫李沐文,那我今后参加武举叫什么呀?”
白衣公子喃喃自语道“哈哈,真够刺激的啊!”
白衣公子继续喃喃自语道“她真的漂亮吗?……她母亲赵柔雅长得如此端庄美丽,想必她长得如殷师叔所说的那样……”白衣公子的脑袋里浮现着一幅画自己坐在沙发上,左手抱着萧归沐,右手拥着江红,她们一个给自己端酒杯,一个给自己夹菜……
“真想去荆南见见她……”白衣公子停止了脚步。
他转头向自己家的方向返回。
……
在母亲类明轩的房间,李沐文向母亲说出自己要去荆南见见萧归沐的打算。
母亲坐在床前一边做针线,一边问道“沐文儿,你是想去荆南见见镇南将军吗?”
李沐文答道“是的。”
娄明轩继续说道“从阳州到荆南有几千里路程,太遥远了,娘舍不得你离开家。”
白衣公子柔声说道“娘,路遥儿子不怕。而如今沐文儿已经长大了,总有一天会离开家的,您就答应孩儿的请求吧?”
娄明轩难舍地说道“沐文儿,若娘同意就必须说服你老子也同意,你让娘为难啦!”
李沐文上前摇着母亲的手臂,说道“娘最疼爱沐文儿啦,您就帮帮沐文儿吧,娘?”
娄明轩放下手中的针线,说道“好吧,谁叫你是娘亲生的呢!”
李沐文高兴地说道“谢谢娘!孩儿回房收拾行李去啦……”说着,就要离开。
娄明轩连忙说道“你等等……”
李沐文停止了脚步,回头说道“娘反悔啦?”
娄明轩从袖袋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儿子,说道“你到江家客栈把江红一起带走吧?把她留在客栈娘一直不放心。一起走吧!路上可互相照应,娘在家也放心几分。”说着,眼框里早就噙满泪水。娄明轩本是江湖中人,自己走南闯北四处奔波时说走就走,毫不犹豫!如今儿子要出趟远门,她却万分不舍──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她把“宵练”宝剑送给李沐文。李汶文高兴得笑容灿烂。
李沐文掏出手帕为母亲擦去眼泪,安慰地说道“请母亲大人在家放心,我们到荆南一见到她便立马返回。”
娄明轩摇着头说道“那倒不必这样!我儿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事去做啦!”
李沐文激动地说道“谢谢娘!”
在通往荆南的官道上,行人稀少。
一年前,萧归沐和顾玉茹去荆南赴任时也是走这条路。
李沐文和女扮男装的江红一人骑着一匹骏马奔驰在这条官道上。
李沐文骑的是江红赠送给他的汗血马,而江红骑的是李沐文赠送给她的白华马。汗血马和白华马都颇有灵性,一路同行,步调节奏非常一致。而骑在两匹马上的一对久别重逢小夫妻一路秀着恩爱,撒着狗粮。
李沐文回头对江红喊道“夫人,快马加鞭呀?”
江红含情脉脉地望着夫君“快不起来啦?”
李沐文大声问道“为何呀?”
江红怪嗔道“因为你送给我的白华马奔跑起来的速度到底比我送给你的汗血马慢!”
李沐文说道“原来如此!那我让汗血马跑慢点等等你。”
江红嗔道“傻瓜!我是舍不得鞭打白华马呢。”
李沐文笑道“一路走来,我对汗血马也是一鞭没打呀!”
江红感激地说道“那谢谢夫君啦!”
李沐文也学着妻子的口气说道“那也谢谢夫人啦!”
江红横了夫君一眼,会心地笑了。
马在弯道中缓缓而行。
江红问道“夫君,我是不是很傻呀?”
李沐文见她问得有点莫名其妙,反问道“夫人,为何凭白无故地说这样的话呢?”
江红说道“夫君,一个女人火急火燎地把自己心爱的丈夫往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里送,你说她是聪明女人吗?”
李沐文心里高兴地说道“夫人,如此说来,你确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