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每天除了伺候我俩吃好喝好之外,还要去给我抓药、煲药,长此以往,她是不是很嫌弃我呀?”
顾玉生一面扶着赵柔雅走进房内,一面说道:“婶婶请别多心!我和瑶儿是盼星星盼月亮把您和叔盼来的!不说伺候您老一百天,就是伺候您老一百年我俩都乐意!”他转头深情地看着戚瑶瑶,“夫人,你乐意吗?”
戚瑶瑶走过来搀扶着赵柔雅:“一万年都乐意!”
赵柔稚眯着眼睛说道:“同玉生儿学油嘴滑舌了!”
顾玉生笑道:“婶婶,瑶瑶跟着玉生儿学是对的!您看她现在多开朗、多阳光、多美丽啊!以前那个冷冰冰的戚二丫头早就不见啦!”
戚瑶瑶白了顾玉生一眼,撅着嘴说道:“人家那时候是洁身自爱。”转身向着赵柔雅,“婶子,你看看,我像个冷冰冰的人吗?”
赵柔雅走过来携着戚瑶瑶的手,说道:“咱们瑶儿现在是热情似火!这些,我和你天剑叔叔那天一进门便感受到啦!”
戚瑶瑶转头瞪着顾玉生说道:“你听到了吗?别老是瞎眼耳聋的!”
这天晚上,戚瑶瑶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接风流尘。
赵柔雅吃着吃着,流下了眼泪。这让顾玉生和戚瑶瑶小夫妻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婶子,是我做的饭菜不合您的口味吗?”
“婶子,是玉生儿做错什么事了吗?……”
原来赵柔雅是触景生情!自从离开晒盐场那天起,老夫妻俩在路上颠簸了多半年,一路上舟车劳顿,风餐露宿,又在湖塘村病了三个多月,若果不是遇着顾玉人一家人路过,可能此时自己不是死了,便是在路上颠簸流离。
赵柔雅夫妇知道自己的身份,因此来到桂花园之后便足不出门。萧天剑熟悉朝堂的机构便悄悄出门打听萧归沐的消息。他很快就探听到女儿萧归沐奉旨到荆南都统制司去了。
赵柔雅此时还不敢把自己和萧天剑的真实身份告如顾玉人、戚琼琼和戚瑶瑶,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夫妻俩想马上到荆南去,劝萧归沐马上辞官隐退,保命要紧啊。但赵柔雅病殃殃,那里走得了啊!
赵柔雅心一急病越重,病越重,只有躺在床上流眼泪。
吃过接风洗尘宴后,戚瑶瑶把丫头白云叫来,当着顾玉生的面说道:“白云,顾师伯打仗回来了,你是大丫头了,不能再在右厢房住了,从今天起你搬到正房去,专门伺候两位老人吧!”
“是,师傅夫人”白云彩云现在把戚瑶瑶称呼为“师傅夫人”,有时又是“夫人师傅”,但大多数还是“夫人”。
赵柔雅知道戚瑶瑶的意思,连忙阻住道:“瑶儿这可不成!我们不要白云伺候!”
顾玉生不知夫人的心思,连忙问道:“婶婶这有何不成呢?……哦,婶婶是嫌白云笨手笨脚吗?彩云手脚勤快,那换彩云好啦!”
“你不懂!”赵柔雅瞪了顾玉生一眼,回头看着白云,“白云姑娘,你先退下,我有事要同你们老爷夫人私下淡淡。”白云退下去了。
赵柔雅咬了咬嘴唇,对顾玉生和戚瑶瑶说道:“婶子本是南汉的一名小公主,在天真烂漫的年纪时,京都沦陷了,被俘到北真当性奴;你天剑叔叔曾是武武元帅魔下的一员猛将……”赵柔雅石破天惊地把自己的身世及以后几十年的苦情和经历一一向两位小夫妻道出。
顾玉生听了目瞪口呆,只有惊愕,喃喃自语道:“怪不得这些年来我阿爸不敢向人透露自己的籍贯……”
戚瑶瑶听了,被震撼得无以复加。四人坐在房内默默无声。
戚瑶瑶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道:“婶子,你现在可以认祖归宗,重新做回公主啦?”
萧天剑说道:“这是自投罗网──送死!”
戚瑶瑶一面疑惑:“因为啥呀?
萧天剑声音颤抖地说道:“当今圣上的生母皮太后在京都沦陷时也被俘虏到北真当性奴。而她在北真期间的一切你柔雅婶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们回到南汉之后,太后也被送回南汉。皮太后怕自己的行状暴露欲杀柔雅灭口,而圣上为了维护生母的声誉,在各地的城头上张贴出画像通告,说真正的赵柔雅公主已经冻死在北国,画像这个女人是冒牌货,人人得而诛之,可赏银万两……”
萧天剑话未说完,赵柔雅便泪眼模糊地问道:“玉生儿,瑶瑶儿,婶婶是通缉犯,你敢留婶子在家里居住吗?”
顾玉生和戚瑶表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阿爸已经窝藏您二十多年了,我们也不怕!大不了和婶子一起赴菜市口!”
赵桑雅说道:“你们不怕,可婶子怕!一是怕你们年纪轻轻就被婶子诛连;二是婶子还有好多个好姐妹如今还在北真当奴隶,当年婶子逃脱时曾答应帮助他们回家,至今尚未兑现诺言,死不瞑目啊!”
顾玉生说道:“婶子说的让人钦佩!那您今后的打算如何呢?”
赵柔雅说道:“请你们借给我们一些盘缠,我和你天剑叔先寻找一个偏僻处所休息几天,调养好身体,然后继续向荆南走去,同归沐那丫头见个面。”
顾玉生说道:“这样也好……”
戚瑶瑶说道:“好什么好呀?我曾经看过城头上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