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车嘎力巴长大了,可以接他的班。”某个晚上,围着篝火喝马奶酒的时候,向导如是畅想着未来。
“都上学读书了,做什么不好?”朝兮持着酒壶浅笑,“读书明理,做官经商,哪个不比看狗场强?”
向导却道:“他爸爸说,他跟着的那位老板是个有本事又和善的人,人生在世,未必要大富大贵。能顺顺当当做事,踏踏实实做人,就是最好不过了。”
一语双关的话语,令朝兮不由得晃神,继而笑着问:“你这话,究竟是说你孙子,还是在说我?”
向导自以为比他年长,加上喝了点酒,有些醉意,嘟囔了一串蒙古语,大概是说让他乖乖受教,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之类的。
朝兮没当回事,转头招招手,让车嘎力巴过来。
草原上长大的孩子,天天受着风吹日晒,颧骨上总是红彤彤的。
车嘎力巴生得结实,比同龄的孩子要高一些,肤色黝黑,不那么漂亮,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却闪着童真的亮光,好奇地盯着他。
他盯着车嘎力巴瞧了半天,才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橘子糖,放在车嘎力巴的掌心,然后用蹩脚的蒙古语说:“吃吧。”
“是糖,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