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似乎平淡地过去了。
织田信吾在晚上的绘画结束后,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但是,波风幽鹤在上楼前,突然冒出来一句:“信吾,藤堂香橙好像有点不对劲?”
“啊?”织田信吾装傻。
“她像是受伤了。”波风幽鹤说道,“你有注意到,她在椅子上加了个垫子吗?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织田信吾很想捂脸,但硬生生忍住,装作淡然道:“是不是练拳的时候受伤了?”
“她练拳的架势我看到过,如果是受伤一般是损伤腰部,除非是被人伤到了吧?”
织田信吾悄然冒汗,这不会是试探我吧?难道波风幽鹤发现了什么?还是从藤堂香橙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什么?
不过在波风幽鹤的眼中,没有那种调侃或者怀疑的韵味,她的为人也不是那种故意会调戏别人的性格。
是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吗?抑或者对我太过信任了?织田信吾心里觉得对不住波风幽鹤。
“如果没有什么的话,晚安。”波风幽鹤微微一笑准备就寝。
织田信吾欲言又止:“那、那个……”
波风幽鹤往周围看看,脸上微红道:“别天天都要那样啊,你的漫画里不也说过,每周次数不好太多,会伤身体的。”
织田信吾更是不好意思。
其实他想的是和她立刻坦白这件事,但却没办法开口,心中还是害怕她会生气。
不,如果是伤心的话,就更有愧了。
“那个,我想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你家乡?”织田信吾赶紧问。
波风幽鹤听到他这么说,明显非常高兴:“过好圣诞节,我们就启程好不好?要先坐车,有点远。”
“多远都不要紧,就我们两个人出发吧。”织田信吾坚决道。
“好!”波风幽鹤笑得眉眼如弯月。
波风幽鹤休息了,织田信吾去洗澡。
在洗澡间里,似乎前面刚有人洗过,雾气还没有完全消散。
对着已经上了一层雾气的镜子,织田信吾心不在焉地还在想着藤堂香橙的事情。
喝醉后与她的一段误伤,不知道该怎么做解释。或者……表明要和波风幽鹤回老家,算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吧?
是不是有点太突然,类似于久病在床吃了一剂猛药?
藤堂香橙会是什么想法?织田信吾心中设想她的表情会如何。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想象藤堂香橙伤心的样子,就会心里一疼。
可恶啊,明明喜欢的是波风幽鹤,怎么对藤堂香橙还有这样的感觉?织田信吾瞧了瞧脑袋。
试着想象是波风幽鹤,哎?自己的心也会疼。
再设想为三上悠子的伤心难受场面,织田信吾有点尴尬,自己还是觉得心口难受。
难道我真的是渣男?他挠挠头。
这么胡思乱想着,他进入了浴室。
水龙头打开,蒸腾的雾气很快升起。
织田信吾开始坐在矮凳上洗澡。
他已经入乡随俗地习惯了坐着洗澡,而且坐着似乎更有种悠闲的感觉,相较于站立洗澡各有优点吧。
但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很轻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织田信吾立刻明白身后有个妹子。
难道有妹子忘记锁门,自己误闯进来了?这可是动漫里非常容易出现的桥段,毕竟日系剧情的浴室门锁好像都不好使。
但糟糕,肯定不是波风幽鹤,因为自己亲眼看她进了房间。
织田信吾赶紧想要回头,但却被身后的女子一下子用一块毛巾遮住了视线。
当然不是谋杀级别的蒙头,而是那种害羞给遮住的手法。
女孩子颤抖的声音传来:“不、不要回、回头……”
“悠子?!”织田信吾惊觉居然是三上悠子的声音。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都没说话,只有淋浴头空放热水的声音。
还好雾气环绕的环境中,并不会令人觉得冷。
“我马上出去!”织田信吾想站起来。
“不、不,等一下。我、我有话说……”身后三上悠子却突然从后面抱住了织田信吾。
糟糕,居然是日本动漫中无数次出现过的情况。织田信吾从后背上传来的感觉,就确定了三上悠子的护甲覆盖率几乎为零。
“织、织田老师,我……我一直是想当您的徒弟……”三上悠子贴在织田信吾的背后,声音细如蚊呐。
织田信吾赶紧答应:“好说,好说,当徒弟没问题,但你先让我离开。”
他挣扎着想跑。
但想不到三上悠子根本不可能撒开胳膊:“我、我想尽到弟子的责任,就是那种,古代的女弟子侍奉师父入浴的责任……”
织田信吾脑海中,立刻浮现在许多文献中看到过的内容。
日本古代师徒一起入浴,是非常常见的风俗。甚至女弟子还有给师傅搓澡的传统,类似于给师父洗脚一般正常。
“那、那都是糟粕……”织田信吾赶紧想厘清关系。
但三上悠子似乎根本不听:“师父,我、我积累了好久的勇气,您就让我来吧……”
织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