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绵绵负气:“我有?什?么资格留在你身边?你现在是天女身边的魔使亲卫,被她所?控制,而我只是个卑微的婢女,我怕是没有?这个资格哪!”
说完,就要气呼呼地赤脚下榻,可惜还没沾地呢,就被整个儿揽进了怀中。
少年眸光压低,使了几分蛮力将她的脸转过来。
开口便是黑化反派的台词:“我不准你走,既做了我的人,就要一辈子待在我身边。怎么,就因为我记不起来,你就不想喜欢我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不讲道?理!”
少年厚颜无耻地过来蹭她的脸:“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让让我,不好吗?”
说完,就来吻她。
呼吸被掠夺的虞绵绵:“你、你……”
真是气死她了啊啊啊啊!
一番不得反抗的纠缠,连最后?力气都没有?了。
虞绵绵自闭地趴在那里,恨恨咬牙。
好在,性情扭曲的魔物心?情愉悦地给了她承诺:“放心?,我会帮你的,你们想掩人耳目,那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
另一边,揽星亭外。
纪尘风甫一回来,便狗狗祟祟地打从宫道?上走过。
他怀里揣着?自家祖师留下来的道?生镜,心?想,这下总不至于被那妖女发现了吧?
谁知还没来得及避人耳目,就被一道?明艳的人影陡然拦住。
女子手持冷剑,眼底映射寒光,上来便是杀气腾腾:“好你个纪尘风,本?以为你只是油嘴滑舌欠揍了点,没想到居然如此贪生怕死,甘愿给那妖女当走狗!今日,我就为民除害,先斩了你!”
说完,一道?剑光猛然劈来。
吓得纪尘风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边躲一边喊:“我的姑奶奶!你讲讲道?理好不好,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乱说!怎么,你敢做不敢认吗?”饱含怒意的剑气,刺啦一声划开了男子的道?袍。
眼看自己真要被削了,纪尘风赶紧从怀里掏出那面道?生镜。
瞬间,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两?人笼罩。
南宫叶持剑逼来:“你以为拿着?面破镜子就死不了了吗?”
纪尘风被追得气喘吁吁,立马抱着?柱子躲在后?面:“你懂什?么?我这是,这是……防止那位偷听我们说话!”
他指了指天女殿的方向,南宫叶也意识到了,脸色一时铁青。
纪尘风赶紧趁机解释:“还有?啊,我为那女人办事,不过是被逼无奈!那天晚上,我本?来是想溜回宗门再想办法救你们,可谁知道?还没出结界就被发现了!后?来才知道?她有?一面镜子,能?时刻看到我们在做什?么!”
“所以呢?你以为说这些我会信了你的鬼话?”
纪尘风噎住,眼珠儿一转道?:“不信我,你能?信谁?你不想救你爹了吗?我留在那女人身边,继续打探消息,指不定还能?帮你呢。”
一句话,成功让南宫叶僵住,只是握在手中的剑依然没有?移开:“你说的是真的?你有?办法?”
纪尘风下巴一仰:“那是当然,不过,那女人太过强大,万象诛魔阵又被她给控制,我们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对付她……”
*
“今日议事,诸位可有事要禀奏?”
神宫大殿,一袭璀璨仙衣,头戴神冠的少女姿态慵懒地坐在宝座上。
底下稀稀疏疏站着?几个人,都是她闲来无事安置的几个傀儡。
话说完,一袭白衣神色清冷的男子上前一步,徐徐开口:“禀天女,天女的神像已命人着?手雕刻,只是若要在十日之内完成怕是来不及。”
“来不及?来不及便昼夜不歇地给我赶工,本?天女初初归位,交代他们的事居然敢怠惰,哼,怕是根本?没把本?天女放在眼里!”
不知是不是情绪不好,薛宝珠的脸色从坐在殿上时便一直阴沉着?。
此时发怒,尖尖的护甲反射冷光,揪着?怀中的白毛鹦鹉顿时发出嘶叫。
扑棱棱地飞到了悬在半空的鸟笼子里。
沈君遥顺势低头:“是,属下立刻回去督促,只是还有?一事……”
“还有?什?么事?”
“之前封印破坏,地牢里的妖兽逃出去不少,可要派人去捉拿?”
男子表情淡漠,声音也平稳没有?起伏,仿佛事不关己的傀儡人,可那一身白色衣袍却?依旧是翩翩的模样。
看着?莫名?……有?些碍眼。
薛宝珠弯起眼睛,忽然笑了:“不就是几个妖兽嘛,沈仙君一人不就够了?”
她托着?天真的脸蛋,沈君遥却?是一僵。
但身为傀儡,他只有?遵从的份儿。
“是,在下这便去。”
什?么?他真就一个人走了?
缩在一旁充当神棍的纪尘风暗暗捉急。
心?道?,那从地牢跑出去的可是大妖啊,就算沈仙君再厉害,也不可能?轻易将之制服。
可这女人偏偏要他只身前往,难不成是故意想看他吃苦头?
他不由试探上前:“天女,那妖兽凶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