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是让我陪你三个月吗?你要去哪?”
“我奶奶腿扭到了,我要回一趟乡下,乡下环境差,你去肯定不习惯……”
“我跟你去。”
我话还没有说完,傅云深就抢答了,我不解的看向他,那双眸子熠熠星辉却满是坚定。
“行。”
第二天一早。
我躺在床上,看着身侧熟睡的傅云深吓了一跳。
傅云深睁开眼睛,瞟了一眼,“醒了,路晓鱼,早上好!”
因为只有一张床,考虑到傅云深是京圈太子爷,我就把床给傅云深睡了,我睡客厅的沙发。
可怎么醒来,我和傅云深都在床上。
“我为什么在床上啊?”
我看向傅云深,我记不得了,只有他知道。
傅云深睁开眼睛,一脸坏笑,“你不记得了?半夜的时候你忽然就进来了,我以为你觊觎我身子,吓死本少爷了,不过还好你只是躺在床上,然后就睡着了!”
我理了一下,意思就是我昨晚梦游了。
“对不起啊,我可能有点认床。”
我道歉着,半夜看见人梦游,傅云深肯定被吓到了。
“没事没事!”
傅云深笑意深入眼底,看着眼前的人,皮肤还算白皙,巴掌脸,五官小巧,脸上的歉意一览无余。
还真是笨,这样说都信。
昨天他在沙发上睡得腰酸背疼的,那种地方怎么睡人,所以他趁人睡着的时候抱进屋内的。
回乡下,坐大巴车是最实惠和安全的。
现在这个季节,车上的大都是一些上了年级的老人和带着婴儿孩子的人。
我和傅云深的座位靠后,出了城后,路途颠簸,绕来绕去,前排的一个老奶奶晕车,车子刚发动不久,便吐得哇哇哇的,一瞬间,车内弥漫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我下意识看向傅云深,果然,他低头蹙眉,不喜欢写在脸上。
这种事情我经历了很多,早已经习惯了,毕竟刚开始的我也是这样的,只要一坐车就吐得不行。
可傅云深不同,他是京圈的太子爷,从小锦衣玉食,出现都有专车接送,这坐客车恐怕是第一次。
翻了一下包里,我将一颗糖和口罩递了过去,“把这颗糖吃了,戴上口罩,会好很多。”
傅云深将糖含在嘴里,酸酸甜甜的白桃味,将口罩戴上后,那种不舒服感果然减少了不少。
我继续将耳机递给他,“闭上眼睛听着歌会过得快一些。”
京市到云县需要3个小时,往日我不觉得时间长,可今日我感觉格外的漫长,客车的座椅很硬,我怕傅云深这位太子爷会难受。
终于到了云县,傅云深伸展了下手脚,心里终于舒坦了些,那车子座椅太硬,味道太杂了,坐得一点都不舒服。
“终于到了,路晓鱼,你家就在这啊!”
傅云深站在路边,打量着周围,随处可见的出租车,路两排的房子看起来经历了岁月的蹉跎,有些老旧。
道路没有京市宽敞,房屋建筑也比京市破旧。
我看着傅云深如释重负的样子,咬唇道,“这是县里,等下我们还得坐一个小时的出租车到镇上,然后再坐20分钟的摩托到家。”
傅云深放松的动作一顿,尽管他想收敛一下自己的表情管理,但是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他不明白,怎么回个家要有这么多程序,还需要如此转车。
“那个,要不你现在坐车回京市。”
我询问道,趁现在还有车回京市,再晚点就没有了。
听到要赶自己回去,傅云深一脸不愿意,“不行,我不回去,我最讲诚信了,说好的三个月,一天都不能少。”
我看着傅云深的样子,很想说就耽误几天也没事的。
出租车打到了,出租车除了司机之外,只有我和傅云深,空间算比较大,比客车舒服了些。
司机是个话唠,“你们俩是情侣吧!郎才女貌,可真配。”
我还在思考,被迫的算不算情侣时,傅云深已经一脸意外问道,“师傅,你怎么看出来的?”
司机师傅一听说对了,脸上颇为自豪,“我快40岁了,谁喜欢谁一眼就看出来了,自上车,这女娃时不时的盯着你看。”
傅云深将视线移到我身上,似笑非笑,“哦,这样啊~”
我哑然,眼神闪躲,我有表现那么明显吗?
这一路还算轻松,傅云深和司机师傅聊得热火朝天,都快要拜兄弟了。
傅云深还一直向师傅请教如何讨好丈母娘丈母公等以及以后男人要怎么带娃,奇葩的是司机师傅还一本正经的分享经验,看得出来那是司机师傅毕生所积累。
终于到了镇上,傅云深意犹未尽的和师傅交换了联系方式。
“你带我去附近的商店吧!我们买点东西带回去给爷爷奶奶。”
我疑惑的看向傅云深,傅云深笑得灿烂,“你没听刚刚师傅说的,第一次上门拜访,要多买些东西博好感度。”
我哑然,这些我当然听到了,他们俩个讨论的那么大声,可是我奇怪的是傅云深为什么要在意这个。